“好了好了,別哭了……”
在走路的途中,我聽見對麵有小孩的哭聲,看到一位年輕的母親正在輕柔地撫摸孩子的頭。而我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小孩子一直在盡情地哭,那位母親的勸嗬好像一點都不奏效。
我就這樣聽著哭聲,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宣泄般的哭聲卻突然靜止了下來。
那位母親隨著孩子的視線,將她的目光投放在了位於不遠處的我。
有種窺探被發現了的感覺,我也注意到,那個孩子的眼睛似乎是死死地盯住我。我看著滿眼淚花的那張臉,此刻仿佛是為了什麼般,將淚水強忍收回。
當時我在想,或許我的臉上是寫了“請不要哭”這樣的字眼,還是我這個樣子比較逗,讓他沒辦法再哭下去了。
過去了好一陣子,母親終於勸服好自己的孩子,鬆下一口氣。
隻是,小孩的視線還是沒法從我的身上離開。對此,我表現出疑惑,他這樣盯著我的意圖到底是什麼。無奈之下,最終我決定還是一笑而過,而且我又不想再看見誰的可怕眼神。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剛不哭的小孩,一邊看著我,一邊逐漸綻開笑容,就連他的母親也毫不抗拒我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對我展露善意的笑容。
我不由得從心底,渴望與留戀著這一幕。
……
“今天你也在啊。”
“對啊,沒什麼事可做的。”
自從昨天偶遇的那個事情後,對於接受與親近這一類,似乎變得不再反感,當時的自己,還沒能完全明白到:人也是有多張“麵孔”的。隻是今天的我,遇上了可愛的人。
“對了,這是叫什麼地方來著?”我問她。
“這裏是學校,我們現在站在學校的外麵。”
我想,要想個辦法,盡量找個理由能夠留在這裏就好。
“對了,大哥哥你不用上學校的嗎?”
“……嗯,嗯,當然要。”
女孩看著我,隨後點了點頭。
“不過我最近要轉學了,所以偶爾會在這裏視察一下情況之類的。”
“轉學?哥哥你是要轉來我們的學校?”
我向她點點頭道。
“那我們以後不是能經常在一起了!”
“對啊,我能經常去找小玲玩,還是名正言順的。”
“太——好——了!”
即便是小小的謊言,在女孩的心目中,這仿佛是一個堅誠的諾言般根深蒂固著……那個時候,閃現在她臉上的喜悅,寫滿了真誠與幸福,同時我似乎也發現了自己有一個很了不得的優點:那就是比較受小孩子的歡迎。
……
與他們親近,更親近,就會陷入得更深,這種情感其實才是最麻煩的。當時的我卻還無法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