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八月末,此時距離天公將軍張角起兵已長達一季,為了取得更多利益,張角率二十萬黃巾分兵三路撲向了幽州,時幽州太守劉焉得知後,自在涿郡招軍應敵,並派出自己的侄子劉奇前往上穀招募義兵。
探子傳來了上穀郡的動作,天公將軍張角也很快做出了應對的方案,他一邊讓大將程誌遠率軍五萬進攻涿郡,一邊派出了自己的小兒子率軍前往上穀郡界設伏,為了以防意外的發生,更是讓身邊的周倉隨軍助陣。
上穀郡境內平頂山…
這一日不知是不是要下雨,天氣異常的悶熱,隱隱讓人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而在平頂山西南方,一行服裝各異的兩千餘人正往這邊趕來,令人驚奇的是,這些人著裝頗為雜亂,但無一例外的全都頭裹黃巾,每個人臉色雖呈現著一種病態的蠟黃卻顯得殺氣十足。
正奔走間,他們忽然停了下來,激起塵土飛揚,從軍中奔出三騎,打頭的青年身著有些泛白的淡藍長袍,腰扣長劍,翻身便下了棗紅馬,手中馬鞭一指平頂山,口中衝他身邊其中一人詢問道:“孔二,前方就是平頂山了,不知你有何良策?”
這名青年,就是張角的第三個兒子,張平!奉了張角之命,特來平頂山設伏,至於他口中的孔二,則是他手下的一名軍師。
“這個…平頂山山頂空曠,少主可將兵馬屯於頂端,待上穀義兵經過時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孔二尖嘴猴腮,細長的眸子微微一轉便給出了對策,雖然這計策並不怎麼樣,但他臉上卻充滿了得意之色,可見在他眼裏,這計策已經足以令他引以為傲了。
一旁,三人中唯一一名壯漢聽到孔二所說後冷冷的笑了出來,裸露在外的胳膊都有碗口般粗細,渾身的肌肉要是在放在兩千年以後,那想必也是一健美教練的主。
“周倉,你笑什麼?”
剛好注意到這大漢臉上的冷笑,張平顯得有些詫異,不由直接拋出了他內心中的疑惑。
聽到張平詢問,猶豫著掃了一眼軍師孔二,周倉給出了他的回應:“屬下隻是覺得有些不妥罷了。平頂山上草木不生,有沒有人一眼便可看的清清楚楚,真要是將軍馬屯於山頂,換做是誰怕會徐徐漸進包圍這裏,還談什麼埋伏?”
話音剛落,周倉就注意到那軍師狹長的眸子撇了他一眼,甚至在軍師的眼底還閃過了一絲嫉恨也被周倉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你可有主意?”
覺得周倉所說極為有理,張平又好奇的問了一句,換來的卻是周倉的搖頭,畢竟在此之前,若不是張平詢問,周倉定然不會開口,要知道否定了軍師孔二所提出的計策就已經很得罪人了,在說下去那孔二還不得找他拚命?更何況周倉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見兩人沒有計策,張平一時半會同樣沒有了主意,頗有些無奈的向著平頂山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忽然間,平頂山山頂一陣紅光大作,如同初升的朝陽,刺的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從天空之中降下了一道巨大的光柱,仿佛連接了天地,時不時還有悶雷聲從天邊傳了出來,眯起了眼睛,恍惚中,張平仿佛看到了光柱之中還有著一個人的存在…
盞茶的時間轉眼流逝,隨著黃色光芒逐漸消退,張平三人不免麵麵相窺,至於那些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的黃巾士卒更是以為天降祥瑞,全都匍匐在地,一個個臉上掛滿了虔誠之色。
“少主,莫不是天佑黃巾?”
為了討好自己的主子,孔二在張平耳旁小聲說著。
“胡說!蒼天已死,我黃巾兵馬何須它人庇佑?周倉,隨我前去查看一番。”
猛然一聲大喝,張平看都沒看孔二一眼,一馬當先的往平頂山山頂走去,周倉緊跟其後。
這熱臉貼了冷屁股,孔二恨恨的跺了跺腳,匆忙追了上去。
一路來到山頂,這裏平靜異常,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刺眼的光芒,唯一有些不一樣的是,一名裸體男子竟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其身材倒是不錯,十分壯實,隆起的肌肉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睡姿卻異常不雅,呈一個‘大’字型,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嘴角處還流出了一絲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