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可憐的妻？”莊周冷笑。
“你還有什麼話說？”吳起冷冷地看向莊周。
莊周眼中突然閃過一抹仇恨的光芒。
他冷笑起來：“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死有餘辜！”
吳起心中一火，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怒。
一眾人皺眉，厭惡地望向莊周。
“知道她和我什麼關係嗎？”莊周譏笑道。
吳起冷冷地看著莊周，沒有答話。
“她是我的師妹，同時也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深愛過的女人。”莊周的眼睛中崩射出刻骨的仇恨，咬牙切齒道：“但她卻背叛了我，背叛了師門，最後，他選擇了你！”
吳起沒有動，依然冷冷地望著莊周。
“三十年前，師尊將她領上了山，那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她，白衣勝雪，淺笑無痕，多麼的天真可愛，美麗善良。”
莊周嘴角動了動，難得地露出回憶之色。
“師妹她尤其喜歡梅花，雪白的臘梅，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和天地都融為一體，銀裝素裹的白，和她一樣的冰潔無暇。”
“那時候，她常常會站在雪地裏，像一個小精靈一般起舞翩翩，我站在不遠處，每每都偷偷地看著她，心裏說不出的甜蜜。”
“後來，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向師尊提出了我的要求，師尊也答應了將師妹許配給我。”
莊周露出興奮的表情。
“你們知道嗎？我那時候有多麼的興奮，我終於可以娶師妹了，我最深愛的女人，她就要嫁給我了。我好開心，我好激動，我毫不懷疑，自己就是全天地下最幸福的男人，那段日子，就連睡覺的時候，我都會常常從傻笑著醒來。”
“我實在是太興奮了！”
莊周傻傻地笑了起來。
眾人默不作聲，誰也沒有想到，殘忍無情的莊周會有這樣單純的往事，當談及往事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發自肺腑的欣喜，這做不了假。但他的身上又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這種疲憊，就像是沙漠中迷了路的旅人，吃喝都耗盡，讓人一看，就感覺到內心裏無比的壓抑……
這種複雜的矛盾感覺，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再後來，我和那賤人一起下了山，奉師命一起來到了魯國。”
說道這裏，莊周聲音突然一頓，他轉過頭來，憤恨地瞪了一眼吳起。
一股陰森森地氣息，讓眾人寒毛都不由地根根豎了起來。
“女人，真是低賤的動物，放著愛她的男人不去珍惜，卻偏偏要倒貼著去找別人！”
莊周陰森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濃濃的仇恨。
“我和她相遇相知十幾年，居然還比不了你們在一起的短短數個月。”
“為什麼？！”莊周雙目猩紅地咆哮了幾聲，嘴巴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聲又一聲，如同野牛聲一般低沉。
“那你就殺了她？”吳起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聲音沙啞的可怕。
“不！你錯了！”莊周咆哮著，眼睛突然張大，轉而嘎嘎怪笑起來：“嘿嘿，你知道嗎？害死她的人，其實是你，而不是我！”
“哦？”吳起冷冷一聲。
莊周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低吼道：“那時候，你拜曾子為師，在魯國境內大肆宣揚儒家學說，更是多次強拆道觀，驅逐我道門中人，就是為了對付你，師尊才讓我和那賤人一起下地山。隻可惜，那賤人最後卻愛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