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寶掀開被子,裏麵是藍色的格子睡衣,他自己站起來就要下去。
果果站在小樓梯上攔住了他的去路:“你要跟我說對不起,如果你跟我說對不起,果果就原諒元寶哥哥。”
小元寶站在樓梯上,聲音冷冷:“討厭鬼,讓開。”
果果張開手臂:“就不讓!”
小元寶也沒有理他,繼續往下走,果果手臂擋在他的麵前,他拿手一推。
果果原本就沒有站穩,被一股力道一推,整個小身體往旁邊傾過去。
小腦袋一下子撞在木床樓梯的護欄上。
然後還往下滾落了兩個樓梯。
最後終於跌倒在地毯上。
果果隻覺得額頭疼,用手一摸,手上鮮紅一片。
果果怕血,每次打預防針都像是要命一樣哭天搶地。
一下子看到自己手上的血,立馬大哭起來。
小哈焦急的圍著她團團轉。
最後一溜煙跑到門口,從門的縫隙中將小身體擠了出去。
小元寶也似乎驚住了,呆呆的站在樓梯上看著坐在地毯上大哭的果果。
一會兒房間的燈就被徹底的打開了。
蘇櫻,容靳修出現在門口。
身後跟著小哈。
一眼就看到果果額頭上鮮血直流,一條細線已經流過眼睛落在臉頰上。
蘇櫻簡直慌了神,忙跑過去將果果抱起來:“果果,果果,你怎麼了?”
“媽咪,果果疼……”
果果一哭泣一邊說。
容靳修趕忙拿電話聯係了家庭醫生。
十分鍾以後,果果的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貼上了紗布。
此時此刻,果果也止住了哭泣。
蘇櫻為了哄她,給了她一大罐子開心果。
她當做寶貝似得抱在懷裏,破涕為笑。
小元寶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也不做聲。
直到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醫生也走了以後,容靳修才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
蘇櫻出去送醫生。
彼時,屋子裏麵隻有容靳修,果果還有小元寶三個個人。
小元寶不說話,果果也悶著頭不說話。
果果覺得自己偷偷跑到元寶哥哥的房間,還讓小哈舔他,已經犯了很大的錯誤。
如果媽咪知道了,肯定會責怪她。
於是果果抱著開心果的罐子,低著頭,撇嘴,不說。
小元寶看著果果額頭上醒目的白紗布,冷冷的出聲:“是我推她的。”
容靳修沒有想到小元寶這麼輕易的就開口承認了。
容靳修沉著臉,繼續問:“你為什麼要推妹妹?”
“因為她很討厭!”
“那你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討厭妹妹?”
“她太吵!”
容靳修厲聲:“所以,你就把妹妹推下樓梯,你看看妹妹的額頭,元寶,這樣是男子漢的行為嗎?妹妹比你小,你不照顧她,你還欺負她,你知道錯了嗎?”
小元寶不說話。
容靳修將小元寶拉倒果果的麵前:“第一,你要跟妹妹道歉,讓妹妹原諒你。”
小元寶將腦袋撇過頭去,一聲不吭。
任憑容靳修怎麼說,小元寶就是不肯道歉。
一會兒連金蘭夫人也驚動了。
披了一件外套就走了進來。
“到底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容靳修正好在訓斥小元寶:“元寶,爸爸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可是你今天,讓爸爸很難過,你有什麼想法就應該說出來,你有什麼不滿就應該告訴爸爸和媽媽,你做錯了事情就必須道歉,如果,你還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現在就去琴房麵壁思過,直到你有話跟我們說為止!”
小元寶立刻轉身,出了房間,走向琴房的方向。
老太太攔也沒攔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呀,要一個五歲的孩子去琴房麵壁思過,這種處罰是不是太過了?”
蘇櫻正好送完醫生從外麵回來,看到房子裏麵已經少了一個人:“小元寶呢?”
老太太一臉的心疼:“元寶到底犯了什麼事情了,你要他一個人去琴房麵壁思過,你看看現在幾點,琴房那麼冷,在裏麵呆一夜,元寶的身子本來就弱,哪裏受得了。”
蘇櫻驚訝:“你罰小元寶麵壁思過?”
容靳修說:“這件事情不用說了,就是以前我們覺得那孩子特殊,一味的縱容他,讓他有了現在這種目中無人的性格,以後我們就將他當做正常孩子對待,對了就誇,錯了就罰,一個男孩總要吃點苦頭才能長大。”
老太太歎了一聲:“算了,我不管了,你們是他的爸媽,你們愛怎麼教就怎麼教吧,隻是前提我說清楚,小元寶的身體要是被你們折騰壞了,我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