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去了臥房。
然後又是重重的一聲門響。
空氣終於恢複了安靜。
蘇櫻端著碗怔怔的愣在那裏。心裏雀躍的心情一點一點的冷卻。
她到底又做錯什麼了?
又惹得他如此大發雷霆?
她一心討好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到底還是錯了……
是啊,真是可笑!
她現在是在做什麼呢?獨處在一個空間,給他做飯,這些都不是她這個早已被他恨之入骨的前妻應該做的。
這樣的溫情,這輩子也不可能屬於他們兩個之間。
他們之間……
嗬……
如果還有關聯,恐怕也隻剩下容大總裁四年來的心有不甘和徹骨的恨意吧!
蘇櫻默默的坐在餐廳吃完了自己碗裏麵的粥。
吃完了一碗又繼續盛了一碗……
容靳修在屋子裏麵卻是憋了一肚子氣。
什麼?
冰窟窿吃了她做的菜會笑?
他忍不住會想,這個冰窟窿又是誰?
從蘇櫻的嘴中,或者那個叫果果的小女娃的嘴中知道,這些年,蘇櫻的身邊肯定有不少男人照拂著。
可是,心裏知道是一回事,從蘇櫻嘴裏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這四年,蘇櫻的生活,他無從得知。
但是,她確實變了很多。
她竟然會下廚房了,她做的飯菜竟然這樣的可口美味。
四年前,蘇櫻連白粥都會煮糊,她能有今天這樣的變化,一定是付出了很多努力。
但是,是誰?能夠叫蘇櫻為他洗手作羹湯?
一想到這個,心裏就像堵著一塊石頭,怎樣也吃不下一口。
剛剛看著蘇櫻在廚房的身影。
他竟是那樣的貪戀。
就像是四年前的那個家一樣。
四年前,他一直自欺欺人,認為自己對那個女人,除了恨再無其他。
現在才悲哀的發現。
隻有有她在的地方,自己才會有一種久違的歸屬感……
可是,這個女人早已經不屬於自己。
這四年來,早已改變了太多。
他實在沒有辦法放下所有,同她盡棄前嫌。
她是否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她是否已經和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裏是不是早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一丁點位置?
悲哀的發現,自己還在計較這些。
那個女人四年前就已經將自己徹底剔除了不是嗎?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不喜歡你的霸道,不喜歡你的專製,不喜歡你清冷的眼神,不喜歡你笑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不喜歡你發脾氣愛理不理的樣子,總之,你渾身上下,我通通都不喜歡。
這是當年,她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封信上的原話。
這麼多年來,像是刀子刻在他的心坎上一樣,每回想起,都疼的滴血。
盡管奶奶一直說,蘇櫻的離開肯定是有苦衷,這封信或許也隻是一個幌子。
但是,他說服不了自己,尤其是這四年,他找她找的翻天覆地,請了多少私家偵探,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