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江大小姐沒事就行了。”
是容靳修的聲音,低沉悅耳,可是現在在蘇櫻聽起來,卻像是來自地獄一般。
她不想見到容靳修,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她想躲他遠遠的,為什麼就是不能如願。
他為什麼要再次攪亂她的生活,他到底要怎樣才肯罷手。
老爺子一夥人走後,除了蘇櫻就剩下江菲和容靳修。
江菲說:“你去餐廳吃飯吧,我陪我姐姐坐會兒。”
容靳修聲音透著淡淡的溫柔:“那我陪你。”
蘇櫻的心真的很痛,側了個身子。
蘇櫻的床是靠著牆壁擺的,因為怕果果睡覺滾到地上。
蘇櫻剛剛暈過去的時候,果果也嚇壞了,哭了好久,好不容易被哄好了,怕打擾蘇櫻休息,被保姆哄在江菲的房間。
蘇櫻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
她剛剛打完吊瓶,整個人有氣無力,就這樣睜著眼睛,也覺得費力氣。
江菲發現她醒了,關心的問:“姐,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蘇櫻沒有說話。
江菲隨即對容靳修說:“我去廚房看看粥好了沒有,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姐。”
房子裏麵隻剩下容靳修和蘇櫻兩個人。
一瞬間,蘇櫻就覺得更加壓抑,但是,她沒有力氣說話,就更沒有力氣叫容靳修離開了。
寂靜無聲……
“你現在還真是弱不禁風,四年前,你可壯的跟小馬駒似得。”
蘇櫻的額頭抵著牆壁,牆上的涼意從她的額頭上傳過來,一直涼進心裏。
容靳修竟然走到床沿,給她整理了一下被子。
蘇櫻極度反抗的用力一拉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裏麵。
“蘇櫻,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蘇櫻不願跟他說話,蜷縮在被子裏麵一動不動。
被子忽然被一股力道扯開,蘇櫻的整個腦袋露了出來,容靳修略帶清冷的聲音從上麵傳過來:“你想把自己悶死?”
“悶死你也管不著。”蘇櫻繼續掀起被子,蓋上自己的臉。
被子再次被強勢的力道掀開:“你不想活了沒問題,但別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要不然,我跟……你的妹妹,沒法交代。”
說到你的妹妹兩個字的時候,容靳修故意湊近蘇櫻的耳邊。
蘇櫻渾身的汗毛簡直都豎起來了,如果眼神也可殺人,此時此刻,她恨不得在他的臉上剜出一個洞來。
她猛然坐了起來,抄起枕頭就往他的臉上砸:“容靳修,你卑鄙無恥。”
容靳修眼疾手快,並沒有被被砸到,而是很不滿蘇櫻現在的模樣,被子被踢到一邊,身上的衣服又非常單薄。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還在生病。
容靳修沉著臉,皺著眉:“你先躺下去,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今天不跟你計較。”
蘇櫻窩著火,就想跟他對著幹,赤著腳就下了地,抱著床上的被子也砸了過去。
隻可惜,她現在渾身乏力,使不上力氣,被子的邊都沒挨到容靳修,就掉在地上。
她自己反倒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容靳修忍無可忍,幾步上前,一下子就將蘇櫻打橫抱了起來。
下一秒,蘇櫻已經被狠狠的摁在床上。
她的手臂被緊緊的抓著,蘇櫻用盡力氣掙紮,卻是徒勞。
她隻能惡狠狠的瞪著他:“你這個樣子就不怕被我妹妹發現了嗎?”
容靳修清冷的裂開嘴唇,甚至湊得更近:“看來你吃醋了。”
“呸,老娘才不會吃你這個混蛋的醋!”
她的這種語氣容靳修有些晃神,覺得似乎回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的蘇櫻就是這個樣子,一不高興就喜歡爆粗口。
當時,他甚至為了糾正她這個毛病,白紙黑色的給她立過字句,說一句粗口,就扣五百塊錢。
那時候蘇櫻還是他的貼身小助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怎麼久的像上輩子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容靳修的心情卻是好了許多,放開蘇櫻,將被子從地上拾起來,給蘇櫻蓋上。
蘇櫻這一口咬的還真是不輕,真的純粹是發泄,待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現在,任何一個人進來,幾乎都解釋不清楚。
蘇櫻驚恐的回頭,卻沒有看到人,而是看到了一顆小腦袋。
“果果?”蘇櫻喊出來。
“媽咪。”果果喊了一聲就進了門,還將門關上,然後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