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到現在還看不出我拿自己做餌的用意。”樓池月不再看他一眼,自作孽,不可活,她說出自己身份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收手。畢竟強搶民女之事隻是自己的推斷。“讓雲衛一帶人進來將此地平了。”
玄身形一晃,先離開了。樓池月將轉了一圈,聽了獲救的消息,有些人神情木然,有些人欣喜若狂,有些人放聲痛哭,還有人要撞壁自盡。之前不敢自盡是怕家人遭受報複。女子被毀了清白,就算逃離此地,出去了也沒什麼活路,一生盡毀。
樓池月心裏發酸,古代的女子所受的束縛太多,她們不得不依附在男人身上而活,與之對應的是她們失去自由和自我。“你們給我聽著,別人不讓你們活,你們更要活著,你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麼去死。你們的家人,你們的父兄何曾為你去死,是他們對不住你,男人的膝蓋軟了,是他們的錯。我會讓官府給你們新的身份,去沒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重新生活。相信我,都給我好好活著。”
樓池月和青、黛先出了密室,過了不久,雲衛一已出現在眼前。“去知府衙門,青你們留下照看一下她們。”
當她的親衛將知府從他府上抓拿到衙門時,天已快亮了。樓池月眯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寫了封信向雲風通報此事,由信鴿送出。她還得留在杭城幾日,等刑部派人來。
“當官不與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知府大人被綁在衙門口公示,旁邊掛了一幅字。另一邊綁著端木長行,臉被踹成了豬頭,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是被暗室裏的女子活活踹死的。等青她們下去時,他已經死了。
整個杭城震動,但是詭異地街上沒有一個人,安靜地可怕。
百姓以為,端木家會以雷霆之勢,將這夥來曆不明的人釘死在長街上。
但更為詭異地是,端木家也封了府門,沒有一個人出來。端木震南,端木家的族長,皇太後的父親,自得了消息後,惴惴不安。這樣一個於官場規矩毫無顧忌的人,又有五百親衛隨行,那個為首之人他知道,雲衛一,昔日睿親王的親衛統領,如今的禦前侍衛。他想象不出,除了皇上,雲衛一還會給誰當侍衛。
難道皇上要拿端木家立威,怕外戚當權。可是,端木家遠離京城,並不顯山露水呀。
華燈初上之時,樓池月進了端木府,和端木震南一番長談。第二天,端木家給出了答複,端木長行早已被逐出端木家,沒想到他仗著自己一身武功,還借了端木家的名,夥同知府做出如此惡事,毀了端木家的清譽。端木家要賑粥施藥一月,為太後華誕乞福。
樓池月之所以收手,是因為此事確與端木家其他人無關。端木震南隻覺得孫子有些好色,買幾個女子玩玩,並不算大事,也就不以為意。沒想到端木長行行事乖張,手下人更是無所顧忌,強買女子不算,連嚇帶搶的,沒有女子敢上街,百姓也盡量呆在家裏,省得惹上禍事。
當然,若不是嘉柔的原因,她是不會上這趟門,去點撥端木震南,為端木家挽回些聲譽。
一個月之後,樓池月到了嶺南,見到了父母,自是一番抱頭痛哭,訴說別後之情。當母親得知自己的大女兒居然得救了,更是喜不自禁。
不曾想,三天之後,一份聖旨追到了嶺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谘驍勇將軍樓行知之女,閨名池月,溫婉淑靜,貞德維佳,賢良敏慧,著冊封為後,為天下之母儀。內馭後宮妃嬪,以興宗室,外輔朕躬,以明法度。使四海同遵王化,萬邦共仰皇朝。欽此!”
樓池月不可思義地看著和順,驚呼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