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雲風一身盔甲,腳蹬馬靴,腰懸寶刀,劍眉飛揚,星眸透亮,英姿勃發。
“你們是最勇敢最無畏的敢戰士,打敗了突厥,斬殺了他們的可汗。如今千裏奔襲,入關抵京,隻為正義而來。你們是大華最忠誠最正直的將士,誓要為咱們的睿親王、咱們的袍澤討一個公道人心,誓要將那敢殺兄害父的雲明趕出東宮,討還血債!”“噌”一聲,寶刀出鞘,刀鋒指向京城,雲風大吼道:“清君側,還我朗朗乾坤,殺!”
“殺!”十萬將士的吼聲,聲震八方,如巨雷炸響。
樓池月美目中亮光一閃,這樣的雲風,已有些王者之氣。
衛中行上台點將,前軍由司馬弘揚指揮。前鋒營列方形疏陣,手執重盾向城門進逼。方陣剛進入八牛弩射程,城牆上的弩箭彈射而出,密如林,黑壓壓一片壓向陣前。頓時就有幾個士兵被射中,倒地身死。
司馬弘揚站在觀戰高台上,沒有揮動戰旗令將士撤退。雲風就站在他身邊,冷眼看著,目光一凝,“司馬將軍,可否為本王解惑,為何不令將士暫時後撤,敵方攻勢猛烈。”
“王爺,這恰好說明城防營將士缺乏實戰經驗,這是他們麵臨陣戰緊張所致。我們的陣形很疏,他們有效射殺極為有限。”司馬弘揚雖然目不轉睛地瞪著戰場,但神色平靜,顯得成竹在胸。
“禁衛軍不受雲明挾製,這一戰我們應該不會死很多人。”雲風歎了口氣,“本王真是不能為帥。一切拜托司馬將軍了。”雲風說完,下了觀戰台,他看著自己的將士倒下去,心如刀絞,一時難以適應。當初與將士們一起身處險地,反而不覺得難過,他還以為自己適應了戰場的殘酷。
司馬弘揚聞言,心中一凜,揮下軍旗,傳令暫時撤退。聽到皇帝中毒已深,他的確動過心思,要不要改投雲明,可當他一眼瞟到樓池月時,驚出一身冷汗,壓下自己的念頭。隻要他動了妄念,必會被她看破。正因為動過這個念頭,他為前軍統帥,急於有所表現,至少他想試探出城防營的虛實。剛剛聽閑親王之言,他再次慶幸自己壓下那個念頭,禁衛軍不在雲明的掌控中,是不是意味著禁衛軍在閑親王的掌控中。
事實上,雲風此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以堅定其心。雲風下了觀戰台後,另找一個高坡觀注著戰局。他知道自己要走什麼路,這樣的鮮血之路他必需適應。樓池月是絕不會出現在軍陣前的,他知道她心裏的害怕。
定了定神,司馬弘揚再次下令,推出幾百架投石機,向城內發射石彈。看到城防營士兵慌亂地到處亂跑,他扯扯嘴角,笑了下,然後看到東宮六率的將士出現在城頭,城上兵士才穩了下來。“東宮六率。”司馬弘揚再次下令撤退後,就下了觀戰台,匆匆去中帳通報。
第一天,兩軍對峙,南門隻做了一次試探。下午,東門遭到一次攻擊,那裏的防守更為薄弱些。
東宮六率的將軍聚集在東宮,他們一致認為,如果沒有禁衛軍協同,他們隻能防守,而且時間一長定然守不住。雲明笑道:“諸位將軍,我已斷了他們的糧草,半月一月你們總守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