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天華學院的大長老,他當然無時無刻地不在想著關於天華學院建設的事情。

那孩子點了點頭,半是雄心壯誌,半是童言無忌地道:“爺爺,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把他們雁家的藏經閣帶回來和我們天華學院的藏經閣合並在一起,創造出藏書量最多最好的藏經閣!”

大長老笑道:“哦?那我老頭子就等著咯。”

九州天華學院之中,對於靈力寶石被奪取的事情,也有所感應。

正在打坐修煉的沈寒流慢慢地睜開了眸子,起身,走到牆邊,看著那牆上唯一的裝飾物——一套銀色鎧甲,靜默無言。

作為修煉者,收藏鎧甲的確不算的什麼大不了的喜好;而且這幅鎧甲精致而華美,一看就是造價不菲而又十分的珍貴,被收藏當然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這是一副女式的鎧甲,這幅鎧甲的主人,應該身材修長,俊逸不凡。

一向六根清淨,性情寡淡的沈寒流,沈長老,看這鎧甲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離別許久的戀人一般。他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輕輕地撫了撫那頭盔,像是在撫摸摯愛之人的發絲一樣的神情而又溫柔。

“唉。”良久,他才發出一聲輕微到幾乎聽不到的歎息,也讓人無從辨別其中的喜怒。

夜,被光明驅逐,在次元空間的地麵上稍稍斑駁,而後放棄了抵抗,把一切領土交與太陽管轄。

雁風斜伸了個懶腰,又呲牙咧嘴地吸了口冷氣:“疼,疼。”

“哪兒疼?”嶽紫霄皺眉,關切地看著那個伸懶腰的動作都僵住的雁風斜。

“渾身疼,腰疼腿疼胳膊疼頭疼,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頭都是疼的。”雁風斜故意誇大其詞,說的無比可憐。

“我看啊,你的舌頭可不疼。”湖黎打趣兒道,被雁風斜一個眼刀掃過去,趕忙捂住了嘴,連連搖頭。

嶽紫霄見她那甩眼刀的動作可做的是行雲流水般順暢無比,一時間也放下心來,知道這雁小小不過是鬱悶地吐槽兩句罷了,也笑道:“得了,哪兒疼,讓我給你修理修理,就好了。”

雁風斜可知道被她修理可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趕忙放下了那兩條舉高的胳膊:“咳,我好了,一點兒都不痛了。”

“你們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像不像是身攜巨款在潛逃的罪犯啊?關鍵還坑了他們一把。”雁風斜打趣兒道,對於靈力寶石在他們的手裏,現在還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我們憑實力拿到的靈力寶石,幹嘛說的跟做賊心虛一樣。”嶽紫霄單手叉腰,收起了軟鞭。

“更別說,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我們呢。”吳慮掩唇笑。

“嗯?”雁風斜沒有參與,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們啊。”吳慮開口,但是話還沒說完,自己就開始咯咯咯的笑,“我,我們。”她開口說不過三個字,就笑的字兒都說不清了。雁風斜更納悶了,到底是什麼漂亮又好笑的事情,能讓吳慮笑成這樣呢?

“噯,你別笑,繼續說呀。”她催促道。

“不,不行了,”吳慮連連擺手,“我,我說不下去。”

“還是我來說吧。”湖黎在一旁接過話茬。“我們在出口處布置了一份禮物給他們。”湖黎的嘴角帶上了一抹與他不太相稱的邪氣。

雁風斜雖然沒見到真實情況,卻也大致想得出來,她撲哧笑出聲:“真得虧了你們一肚子壞水了,靈力寶石取走不說,還給人家留了禮物。”

“這是關愛。”嶽紫霄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地接話道。

吳慮笑的更厲害了,咯咯的笑最後變成了無聲顫抖的笑,笑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