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妖王大人發出了威脅似的哈氣聲。雁風斜一聽,就看見某貓怒目圓睜地瞅著自己,小爪子還揚起著,仿佛隨時都可能對著自己的臉頰來一爪的樣子。雁風斜趕快輕咳兩聲,“誤會,都是誤會。”
可是她的手卻不知怎麼的,又在那兩個小蛋蛋上捏了捏。
妖王大人也一時間,沒有再反應。
雁某人做賊心虛,趕快地收起手來,問道:“小煤球,恢複的怎麼樣?”
“我好像告訴過你的名字,你可以稱呼我為妖王大人,但是我特別恩賜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炎亦邪。”那個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男音在她的耳邊想起,之前對於小黑貓和她對話的模模糊糊的記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這大概是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和它對話吧。雁風斜和小黑貓對望著,大眼瞪小眼。當然,妖王大人的眼睛大那麼一丟丟。
雁風斜思索良久,緩緩開口:“小煤球。”她叫的十分的嚴肅而又神情,聽得妖王大人腦闊一大。
妖王大人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說,算了算了,不要跟一個低級靈師計較,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可是雁某人可並沒有看出妖王大人的隱忍,她見小黑貓低頭不答話,嗤嗤的笑了,小黑貓還被她抱在懷裏呢,她像是哄孩子睡覺一般地,搖起了妖王大人,又用另一隻手點了點它的鼻尖:“小煤球,沒想到,你的聲音那麼好聽呢。”
好聽?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不,有生物這麼形容呢。他在妖界,可是令眾妖聞風喪膽,聽到他的聲音,大多數都屁滾尿流地連滾帶爬地跑了,更別說是站定和他說句話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妖王大人年少稱王,以前的惡劣事跡聲名遠揚,妖族怕他,更甚於手段狠厲的白君,白君是秉公執法,不留情麵,而他,說起來,還真是有幾分慚愧;前幾十年不懂事的時候,到處胡鬧,才不分什麼黑白,倒是把那些妖給鬧怕了,留下了見到他就立馬跑了的後遺症,能跑多遠跑多遠的那種。
所以雁風斜,算得上是第一個,不怕他的人類了,一邊不怕他,一邊還對他好,還把他當作小孩子一樣戲弄。喂,他可是一個強大的妖王大人好不好,頂天立地的那種。如果不是他現在妖力盡失,甚至還受了傷,哪裏會能有被她抱在懷裏搖啊搖,還,被她摸那個地方的份!
“乖,你受傷了,再睡一會兒吧,如果還需要九龍藤的葉子的話,跟我說就是了,我待會兒再幫你取。”雁風斜的聲音柔柔,原本並沒有困意的妖王大人,也被她這話催的打起了瞌睡。
“乖。”雁風斜看著眼睛又逐漸闔上的小黑貓,聲音裏飽含了柔情。如果妖王大人這時候睜開眼睛,會發現,雁風斜的眼睛裏,包含一種愛的光輝,是偉大而又溫柔的母愛。
妖王大人如果看見了,估計會馬上氣醒過來。
最令貓傷心的莫過於,我想跟你談戀愛,你卻把我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