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似乎是不想對這事情多做解釋,他的聲音裏帶上些落寞:“身體存在與冰棺之中,靈魂卻可以遠遊。”
雁風斜將信將疑,她看著湖黎:“狐狸,告訴他,今夕是何年,就算他是許東韞,我也不信他能存在這麼久。”
湖黎的聲音平淡,說得無比確切:“如今,是冰皇九十八年,距無上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八千五百二十四年了。”
那聲音沒有答話,許久,他才一聲歎息:“竟然已經八千多年了,看來我此次醒來,一定是有大事情要發生了。而且此事,是凶非吉。”
他說的十分玄乎,湖黎和雁風斜對視了一眼,對他的身份好像少了些懷疑了。
他自顧自地說:“當年無上推測到了日後將會到來的災難,把我們幾個封印,到必須之時,再轉醒,救世界與危難之中。”
雁風斜嗤笑一聲:“那就是又讓你當一次蓋世英雄咯?”
那聲音卻答道:“非也,是以我們的力量熔鑄到那個被選定的人身上,讓他就拯救世人。”
湖黎顯然十分激動,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大英雄,於是乎,正準備開口答應,雁風斜卻搶先道:“那麼,許東韞先生,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被封存在這木頭裏嗎?而且,你為什麼會知道天華學院的考試項目?”
那清朗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笑意:“先生?我可不是那老學究。至於為何被封存在木頭裏。”他苦笑:“我被封存在一株生命之樹裏,但是在我也不知道多久以前,那棵生命之樹被人砍伐了。”
他說的無比玄乎:“因為沒有了力量來源,我就醒了過來,但是卻隻能感知周圍的世界。後來我才知道,這塊生命之樹,是被天華學院的人砍掉的。至於用途嘛,他們似乎也還沒想好。”
“後來,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你們所看見的這東西裏麵了。但是沒一個人嚐試著往這裏麵注入過靈力,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沉睡了,今日接觸到靈力,我才複蘇。”他說到最後,歎了句:“都是命運啊。”
湖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顯然是有些激動的:“許東韞大人!您可以選擇我嗎?”
可是那塊木牌卻晃了晃:“不行,你資質太差了。”他這話,可是十分的打擊人的,湖黎有些失落:“可是,是我讓你醒過來的啊。”
“所以說,一切都是命運所致嘛。”那聲音雖然清潤,但卻是十分的無賴了。
雁風斜輕哼一聲:“你現在可就在這塊爛木頭裏了,等裏麵的能量耗光了,你也就會消失了吧。”
許東韞苦笑:“你倒是看的清楚。說的不錯,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個忙,一定會給你們好處的。”
湖黎到底還是個單純幼稚的小孩子,雖然被拒絕,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幫得上如此大人物的忙,就十分激動:“什麼忙?您說。”
那木牌悠悠的轉了轉:“幫我找到這一屆實力最強的那個人,把我交給它。”
“好處呢?”雁風斜到底是活過兩世了,已經十分的老練,就算對方是強者,那也要趁著虎落平陽,狠狠地敲一筆竹杠。
那聲音輕咳:“年輕人,你不要這麼市儈嘛。”
雁風斜卻是翻了個白眼,並不買賬:“若是沒有好處,本姑娘憑什麼幫你?我這就用符咒把你給封印了。”
那聲音顯然是十分忌憚雁風斜手裏的那張黃燦燦的符紙的,他的聲音都顫抖了:“有,有,有!你們幫我,我就幫你們找到蓋世神兵。”
雁風斜眯眯眼:“那證據呢。”
那聲音十分的黯然,卻帶著幾分精明:“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可能騙你。”
“符紙。”雁風斜紅唇微啟,隻吐出兩個字。
“年輕人打打殺殺的很不好的!”那聲音的語速快到雁風斜差點都聽不清了,他說的飛快:“我發誓。我之前所訴,若有一句虛言,就天打雷劈。”
雁風斜倒是輕哼:“你這誓言有用嗎?天還能真聽了你的誓言不成?”
那聲音卻說的誨如莫深:“年輕人,不要輕易揣測天的意誌。天是最高秩序,而我們修煉之人,要敬天。”
而湖黎的思想,顯然和這兩個家夥不在一個平麵上:“是不是我成為這一屆裏的最強者,我就可以成為您選定的人。”
那聲音答得輕鬆:“當然可以了,年輕人。”
湖黎突然充滿了鬥誌:“好!那許東韞大人,您等著我!”
雁風斜顯然是對這突然熱血起來的湖黎視而不見的:“那麼,我想我們還是簽訂一個契約比較靠譜。”
“契約?不行不行。”那聲音十分的慎重,珍視如同賣身契。“我可不能和你簽訂契約,我得找到命定之人才行。”
雁風斜環胸:“簽訂一個任務契約啦,又不是主仆契約,要是每天被你這樣的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跟著,那不得難受死。”
那木牌裏的家夥,突然聲音極大:“你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