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莧向著村子西邊趕的時候,好人張的家裏這個劇本中的boss卻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還是你覺得應該再背叛我一次啊,哈?”
沒有嚴厲的語氣,沒有武力的逼迫,但是就是那淡淡的語氣,和仿佛聊家常般的態度卻依然讓實力恐怖的屍妖低低的嗚咽不止了。
“王,王,請原諒我,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人類而已,請王原諒我這一次。我對王是衷心的,請王不要懲罰我。”以往殺神一般的存在卻在這瘦小的身形前變成了可憐的寵物。
瘦小的人影轉過了身,他像一個蒼老的老人,麵皮上深深的皺紋,那微駝的脊背。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老人的身上卻是時時都在散發著濃濃的如同黑色液體一般的陰氣。而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裏更是貯滿了血腥和殘忍的光忙。他就是好人張,不應該是好人張變成的修羅。血修羅。
修羅,一種堪稱恐怖的惡鬼,鬼中的王者,同時也是殘暴和殺戮的象征。尤其是其中的血修羅更是極度血腥的存在。
而此時麵對著顫抖的屍妖,已經變成了血修羅好人張卻隻是和煦的笑了笑。“鑫兒娘,我怎麼會責罰你呢?你隻是想要找回小鑫吧,我理解。”好人張伸出手將伏在地上的屍妖扶了起來。然而,就在屍妖剛剛站起身的瞬間一隻黑色的巨爪卻突然從屍妖的肩膀上劃過,然後伴隨著噗的一聲清響,那前一秒中還被好人張饞過的胳膊已經掉到了地上,粘稠烏黑的血液夾雜著血塊掉落到地上。然而屍妖卻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是越發激烈的顫抖著。“可是,你知道嗎?和你交易的那個人類,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唯一可能影響我的計劃的人,是唯一阻礙我殺光那些惡心的虛偽的人的人。”
“怎麼……”
“怎麼會?怎麼不會,他已經殺掉了趙福來那個老東西,拆了他的骨頭,切開了他的肉,解除了那個小鬼,還有,你知道他怎麼會帶著張鑫嗎?那是他和血河那裏的血屍首領交易哦,不,不是交易,是他單方麵搶來的。血子的實力你清楚吧,但是他可以瞬間毀掉整條血河。而他沒有,他用整條血河換來了張鑫,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殺掉你的方法,但是他又沒有殺掉你。哈哈哈,他可以殺掉血子卻沒有因為他選擇殺掉你,那麼他沒有殺掉你又為了什麼呢?”
伸出那已經變成了老人的手,輕輕拍了拍血屍流血的傷口。
“他是為了殺掉我。”好人張原本和煦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猙獰:“可是,外來者,你以為你真的能殺掉我嗎?在想要殺掉我的同時你又有沒有做好被我殺掉的準備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先不熟那邊好人張已然對毛莧同學動了殺心。隻說正在趕往山村西邊的毛莧同學。
此時的毛莧並不知道危險已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逼近了,因此他依然在一邊趕路(散步)一邊觀察環境(欣賞風景),而且嘴裏還在哼唱著賣報歌。沒錯就是賣報歌。
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趕路,不要問為什麼短短的路程毛莧同學為什麼走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一定會告訴你,他在思考人生。毛莧同學已經接近了目的地了。
毛莧現在的位子實在村子西邊三條小路的彙合的地點。山裏的村子樹木花草等各種植物是絕對不缺的。而此時毛莧所在的地方各種植物尤其的繁盛。繽紛的花,柔嫩的草地,和各種盤曲綿延的藤蔓還有鬱鬱蔥蔥紅的樹木。這一切讓這個山中的小村子顯得清明而美麗。
毛莧此時覺得這個怪異的村子其實本來也應該是這麼的安寧而美麗的,就像他眼前的這片地方。山青水綠之中帶著點淡淡的煙火氣息。安寧祥和。毛莧在看到眼前的景象的瞬間就有了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從村子東麵漫天的陰氣鬼氣到村子西邊的風和日麗,整個村子就像是一個兩極分化的磁鐵,一邊是沉沉的排斥,一邊確是緊緊地吸引。而這個過度就像是一張被特殊處理過的油畫,左邊描寫了一片地獄,右邊確是敘述了整個天堂,一種從昏暗到光明,從朦朧到清晰的視覺以及其他各種體感的衝擊狠狠的撞向了他。讓人忍不住的愛上這副山水明媚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