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夏吾(2 / 2)

好比一鍋名貴的藥膳,沾上那麼一點的毒便變了性質,越是好的藥變成毒以後越是害人,而這一鍋的毒藥,終究會毒苦了我自己。

模糊間想起先生說的那一句,福薄的人終是一個不好得的下場,莫要多情,若是多情便是個人死了活著的人也不好過的結局,死人福薄苦禍生人,然而悲傷這種事情要不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變越淡,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變越濃

模糊間又想起岩那一夜的那一句蜉蝣朝夕短命,人多情了也許很快就可以解脫了,因為人的壽命總是短暫,即使痛苦的日子多麼難得熬過,總有個盡頭。。但是神呢??

燒退了,可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後半夜在不知不覺睡著後再度醒來之時岩已經離開不知道多久了,視線呆滯停留上方

我想,夏吾,無論我再怎麼好奇,終歸是一個不能提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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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由兩張月牙桌合成的圓桌上,隻待燭台上半炬成灰淚的蠟燭拚盡全力照亮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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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鳳進我門裏便是一愣,因我坐靠乖巧在床上主動等她的藥

“總算是醒了,再不醒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端著藥走過來,最後一句話有意無意咬重了些

並沒有做過多的回應,我接過白鳳手中的藥仰頭灌入喉嚨裏,酸澀的苦是恰到好處的熱度,完了藥,見白鳳皺眉“人家喝藥便是喝藥,你那副跟喝酒傷心斷腸的表情也是怪哉了”

放下碗,恬然一笑,白鳳卻受不了了“。。好了,我不說了,你一個病人就別笑成這樣。。看著怪叫人心裏難受”

知道白鳳這是在關係我,便是不笑,但也不答什麼,隻是說道“這些時日多謝你了”

白鳳一邊低頭收拾藥碗,一邊滿不在意回答“雖說你和我自小不在一個院子長大,但這些年的交情,還不需要多在乎一個謝謝”

我和白鳳不是一個院子長大的,白鳳自小生在鬼朽府,而我是後來的。。

在試藥房事件中我幸而被司墨他們及時救出,因官家女子的事件涉及廣泛作惡多端,朝廷自然不會做事不理,卻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抓拿,畢竟這官女子出自皇宮,案件錯綜複雜,於便由先生出馬這一事情再好不過。

先生當時並沒有親自去抓拿犯人,隻是派了司墨去,後官女子落網,受害者被解脫暗下送到先生名下另一所的房院不得離開,住在那裏不得隨意離開一是為了掩蓋官女子的事件,二是關在一起療傷方便,三是當時身上的那種剝皮的藥物加了毒藥,所以更不能隨意接近其他的人,四是最重要的一點,畢竟我們當時被剝了皮,沒有臉皮哪來臉皮隨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