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變回去對我比較好,但我想著我不是要去抽脂,也許我可以采取溫和些的辦法,然而就像牙齒難以自拔,我也難以自拔。
我覺得我得反擊一下“先生你變回去了嗎”
他不語,將我的頭放回枕頭上,站起身來,背對著我走到不遠的桌子坐下來,而後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我看到他側著的臉皺著眉,略帶薄怒“怎麼那麼淡”
印象中那茶確實很淡,我並不喜歡,但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那茶其實極苦,苦得舌頭沒有味覺,苦得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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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遇上她是個意外,可後來才發現原來不是我找得她,是她也在找我。
那一場詭異的雨連續下了不少天,雨後幾天,聽說不遠的度家口的村子因為近來發的大水導致山體泥水劃落,險些衝毀了整個村子,幸而劃落的山泥突然改了軌道才使傷害變小。
雖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潮濕的天氣加上惡劣的生活條件,村子裏半數的人都生了大病,有不少人身上起了紅色的疹子,據說還會傳染,大家皆以為是瘟疫,惹得村子裏的身體完好沒有念想的四竄無留,更別說能有大夫留下來看病了。
受了先生的囑托,我奔走在村子裏外,經過診查才發現不過是些風寒的小病,隻不過長時間生長在潮熱的環境,一些人身體不適導致過敏了,並不是傳聞說的瘟疫。
但盡管是這樣的小病,在自己未到時便要了不少人的性命,我和先生府子裏名喚白鳳的女子並著其他一些我不熟悉的人留在了這個村子,在這裏足足呆了半個月,村子的重修工程總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
“甯安姑娘,白鳳大姐說這陣子辛苦你了,過兩天就可以啟程回府子了”
“恩”我坐在斷橋邊低頭玩弄剛拽下的夠尾巴草,聽著身後的隨從說話,心想著這個時候的岩會在幹什麼。來到這裏這幾天,心裏的煩亂沒有絲毫緩解,反而越發的肆意擴張。
我不清楚當時的岩到底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但我又想,即使聽明白了又能如何,聽不明白又能如何,岩是個不容易敞開心扉的人,每次都笑著,對人也很好,寵溺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來,可他的心一直都是緊閉的。
而我,又是個不懂得靠近他人與人相處的人,想要打開他的心我一廂情願又怎麼足夠,有什麼辦法可以他同意我靠近他點,或者不要躲著我呢。
“村子裏的人說要為我們幫個歡送會,就在今天晚上”
我抬頭看向前方,又迅速轉移視線看向別的地方“你們去吧”
“甯安姑娘不和我們一起嗎”
“不了”我起身離開
走沒幾步轉進一顆樹後留意,待著不遠處觀察那個人,隻見他輕歎一聲,然後離開,等到我完全確定那個人完全離開後,我才重新回到剛才的地方,仔細望向我剛剛不經意瞟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