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兄,我們現在能往哪裏跑?凶鴉馬上就追上我們了”泊遠一邊跑一邊問。
“情況危急,我記得西下二裏左右,有一喬家大院,老家主與師父相交甚好,修為也是極高的,我們暫且到那裏避一避。”何不群言畢,三人同時運行真氣,一溜煙的工夫就來到了喬家大院大門口。回頭望去一路上窮追不舍的凶鴉已經不見了蹤跡。
“何師兄,這鎮子怎麼怪怪的,大白天的這一路上為何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且這大院大門緊鎖,裏麵聽不到半點聲響。”泊遠看了看眉頭緊皺的何不群,想必何不群也感覺到了。
“可能都下田農忙去了,咱們來的也許不是時候,既然凶鴉跑了,咱們也走吧。”侯中立一臉嬉笑的說。
“放屁,幾年前我下山的時候這鎮子片繁榮,一定有何變故。我們為何下山行走,還不就為了懲惡揚善,趕走魔教妖孽,你這般懦弱怕事,何時才能踏上修真正途,師父的教誨你難道都忘了麼?到底怎麼回事,今天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何不群一邊怒罵一邊敲門。
侯中立羞愧的低下了頭。泊遠的心裏也萌生出了一絲感動,但他卻沒有怪侯師兄,畢竟害怕未知事物本來就人的本性。
昔日繁華的風回小鎮此時卻變的聊無人煙,道路周圍沉澱著厚厚的灰塵,想必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人馬車行了。這裏是風回鎮,一個離聽雨劍閣四五十裏的小鎮,這幾年偶有劍閣弟子在此落腳,除暴安良,匡扶正義,此間鎮民看到劍閣弟子也是心懷仰慕與感激。眼前喬家大院門口兩個大紅燈籠已經破損不堪,其中一個燈籠上還插著一隻箭,大門也已殘破不全,從門縫就可以將院內的場景盡收眼底。為何發生這樣的事,聽雨劍閣的那些長老都沒有察覺,還是人們都因為什麼事主動搬走了。
性急的何不群提腿一腳,本是破爛的大門咣當一聲,半扇門板掉了下來。
“好像沒人住啊。”侯中立看著廳房破敗的窗戶,偶有微風吹過,窗戶紙咧咧作響。
“看來是真沒人啊,咱們先休息一晚吧,被那蠻荒凶鴉追的精疲力盡的。”泊遠拾了一些稻草到客廳,鋪成簡陋的休息地點。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泊遠掏出蠻荒凶鴉的三顆精元分給何不群和侯中立。
“為什麼一個凶鴉體內有三顆精元?我還以為一個凶鴉裏隻有一個呢?”泊遠好奇的問道。
“確實一般的靈獸隻有一個,我看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凶鴉像是人為馴養的精臠。”何不群說道。
“什麼叫精臠?”侯中立也是聞所未聞。
“這是一種修行方式,靠動物修煉精元,然後再人為提煉,這樣就省去了不少修煉時間,而且人工馴養的精元可能還比較精純一點。這種修煉方式頗為正道所不齒,大多一些旁門左道懂得此法。”何不群說道。
“何師兄怎麼什麼都知道,好生厲害。”泊遠看著何不群頓生一股敬佩之情,何不群聞言隻是淡淡一笑。
“凡師弟,我看你在跟凶鴉搏鬥的時候,怕是到習劍術五階了吧,聽雨劍法的精髓就是穩準狠,你現在下盤不穩,以後在下盤多下點工夫。這麼短的時間劍術也能修煉如此神速,真是自愧不如啊。”何不群看了看泊遠。
“何師兄怎麼知道這是聽雨劍法?這可是師父珍藏了幾十年的寶貝,師父還叫我不要告訴你們。”泊遠一臉驚訝的看了看何不群。
“哈哈哈,聽雨劍法是我們弟子的必修劍法,每個弟子都必須研習。”侯中立大聲笑道。原來泊遠上了首陽真人的當,泊遠心裏又好氣又好笑,心想以後再也不用半夜偷偷跑出來練劍了。
泊遠掏出凶鴉精元,凝神運氣,一股暖流襲滿全身,原本體內如細絲一般流動的真氣,此時變的粗壯有力,仿佛跟脈搏一起跳動,跟呼吸一般協調。
夜已深了,鳥獸蟲鳴發出陣陣響聲,皎潔的月光如水般照在庭院內,透過破爛的窗欞,一點月光餘暉照在泊遠的臉上。
“何人在此作祟?”泊遠手中緊握熾雪劍,侯中立和何不群也有所感覺,驚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