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現了這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實我目前最擔心的是王二哥和順子的傷勢,不知道他們的病情怎麼樣?一直也沒有確切的消息,想到明天就能見到王二哥,我心裏又激動了一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行從哨所出發,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很長時間不曾出現這樣的好天氣。
但是離開的時候,我們心裏都有那麼一絲不舍,因為就在這野牛山底下,埋藏著我們昔日的戰友,想到這,心中難免會有傷感痛心,但更多的是無奈。
一整個路上,再也沒有剛來哨所時候的激情萬丈,相比之下,聽到的,隻是腳下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息聲音。
路過野牛溝的時候,我特意的留意了一下周圍環境,之前的詭秘陰暗氣息不複存在,一片寧靜氣息,隻是,這野牛山溝還是潮濕黑暗。
一路上平坦無奇,我們走的很快,不到中午,我們就到了軍隊營區,但是我和栓子,老五三人沒有半點鬆懈激動之意,馬不停蹄的和張指導員去軍區醫院看望王二哥和順子。
雖然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做好了一個心理準備,因為之前指導員說過王二哥的病情不怎麼理想,雖然狀況有所緩和,但是醫院條件有限,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是還在安全護理之中,他的言語之中有些吞吐。
想到這,我加快步伐,讓我急切見到王二哥的心情又重了些。
見到王二哥,我還是嚇了一大跳,差一點認不出他的樣子。
王二哥正半躺在病房裏,像是在睡覺,整個人急速的消瘦下去,眼窩深陷,皮膚深棕,臉麵還掛著些許傷疤,說是渾身隻剩下一把骨頭也不為奇,原本二十幾歲的年齡就像是五十歲的年齡,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症狀。
我隻是不明白,王二哥從哨所被送到醫院,已經一個月有餘,為何症狀竟然不曾有半點好轉,即便是再嚴重的傷逝,也不可能令一個人衰老的如此之快。
看著昔日的班長如今落的這副模樣,我們無不痛心疾首,嘴裏一陣苦澀,似是苦膽倒流,竟然沒有勇氣叫醒他。
“這,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栓子呆呆的看著王二哥,目不轉睛的大聲說道。
“軍區醫院也已經想了很多辦法,隻是他醒過來之後,他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張指導員緩緩說著,臉色有些難看。
“去他媽的辦法···!”栓子暴跳如雷,叫嚷著跑出去了。
我深知栓子的脾氣,以他的性格,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剛想跟著過去,王二哥又醒了。
“建功,你們來了?”王二哥艱難的坐了起來,半躺在床上,看我們的時候,明明很高興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像是迷上了一層霧氣,渾濁不清。
我和老五連忙走了過去。
“王二哥,我們來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