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把所有的蝙蝠消滅的時候,又驚又嚇,又累又餓。渾身酸疼。
我剛想扶著旁邊的石頭休息一下的時候,胳膊傳來一陣劇痛,我這一看,剛才忙亂之中,厚厚的棉衣竟被那巨大的蝙蝠牙齒生生咬透了,鮮血把半個胳膊都染透了。我像周圍看了看,大家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指導員胸前的棉衣讓他蝙蝠鋒利的牙齒撕破了。露出了裏麵白色的棉絮。
班長喘著粗氣說道:我看我們大家趕緊走吧,別磨蹭了。等會再來上幾十隻,就他娘的不好對付了,怪不得昨天右眼皮老是跳,碰上這檔子事。;說著大踏步向前走去。
走了大約5分鍾,路越來越窄,忽然,刮出了一陣陰風,直感覺是全身的冰冷,陰風過後,前麵出現了一個人。似有似無,那人周圍似乎有一團棉花狀的黑氣一樣,令人奇怪的是,剛才好好的手電筒像是失靈了一樣,一閃一閃。手電筒照過去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大家驚的一動不動,看不清前麵那人的臉麵。隻是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這時候栓子拉了拉槍栓發話了:嗎了個巴子,俺就不信邪了,這讓俺看看去,敢當爺的道,老子斃了他!;栓子是我的老鄉,長的人高馬大班長急道:栓子,!大家都快走。!跟上。;
等到我們大家走過去的時候,這才發現是一具屍體——隻有半截屍體。一見到屍體,我們不禁都下了一大跳:僅剩的屍體都變了灰黃顏色,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胸膛早已經被掏空,由於天氣較冷,洞內幹燥的緣故,這半截身體也算保存的完好,大約剛死後不久,五官能看的很清楚,怒目圓睜,眼角**,紫色嘴唇微張,下半身參差不齊,很顯然是被猛獸撕裂的。
張指導員看了之後,眉頭直皺,輕聲說道:不是說都處理幹淨了麼,怎麼這裏還有?
我問指導員,什麼東西幹的,是剛才的蝙蝠幹的嗎?;
張指導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說道:不是。我剛才從他手裏發現了這個!;我一看,是一撮雪白的動物的毛發。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竟然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有點像豬毛。
栓子不耐煩的說道:我說咱們快走吧,別磨蹭了。這地方看著就害怕。;
指導員說:這時我們自己戰士的屍體。我們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同誌們趕緊找石塊把他埋起來。;
當我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手電筒竟然不可思議的亮了起來,甚至說亮的有些刺眼,我們大家都急匆匆的向前跑去!幸好中間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跑了大約5分鍾,前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喇叭口——終於走出了這野牛溝。已經到了下午了,我們在這喇叭口稍微休息了一袋煙的功夫,又走了半個小時,才到達我們的目的地——野牛溝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