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日子裏,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的東西,也沒有那麼多的東西值得去擁有。我們期待的很多,卻擁有的很少。
大病幾天後,我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挎著書包走進學校。
生活就是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才會顯得格外精彩。不過有時候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美好,這一次是一場噩夢,一場曠日持久的噩夢。
學校的告示欄處本應該貼著上次考試獲獎的優秀學生,此刻它的前麵圍著為數眾多的人。她們左右的嘀嘀咕咕,咬著耳朵爆發出尖笑聲。看到我一走進,人群轟然散開,隻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傻傻的發愣。
“凶手”兩個鮮紅的大字映入我的眼中。在我和姚信的照片下麵,有人用紅色的噴槍噴上了這兩個有些歪斜的大字,油漆在未幹的時候由於地心引力向下延展,在原本歪斜的字上拉出了一條條像液體滴落時候的痕跡。配合著那個鮮紅的大字,竟然像積怨頗深的幽靈蘸著鮮血寫出的咒怨。他在指責,在控訴,你們這兩個凶手,還我命來。
“真是該天殺的人啊,也不知道是誰弄了這些該死的東西,擦也擦不掉。撕下來還要蘸著水再刮一遍。”
旁邊學校的保潔員阿姨一遍彎著腰清潔柱子上的海報一邊狠狠的說道。
我順著她聲音傳來的方向,往那邊看去。這一看,幾乎驚的我窒息。
教學樓所有的地方都貼滿了海報,雪白的紙鮮紅的字深深的映入我的眼睛,衝擊著我的每一根視覺神經。
“凶手!”
“凶手!”
“凶手!”
牆上還掛了牙子小時候大大的照片,她單純的笑著,那麼可愛。
我轉過身體,不想要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可是當身體調轉了方向,我看到操場上依然飛舞著不計其數的白色海報,上麵無一例外的寫著:“凶手。凶手。”
我的頭嗡嗡的作響,就快要爆炸開來。一張紙迎麵飛來,遮住了我的視線。我一揮右手,扯下這張膽敢跑到我臉上撒野的大圖紙。這張圖紙被我捏在手裏,顯得有些皺巴巴的,但是上麵還是赫然寫著兩個字: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