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超的老丈人也不服輸,也點了一根兒。唐超又看了看老媽和丈母娘,她們倆還跟哪自己聊呢,已經從口紅聊到香水兒了。
幾分鍾過後,唐景天對唐超開口了:“你小子跟我說人家都來了,我和你媽這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人呢?”
唐超朝老爸一奴嘴:“就那呢,您都跟人家砍半天了…”
唐超這一說,唐景天愣是和蘇靜他爸互相盯著看了半分鍾。
“那是你閨女?”唐景天指了指蘇靜說道。
“這是你兒子?”蘇德良指了指唐超。
這時,倆個媽媽級別的女人也不聊化妝品了,似乎她們都有點不相信這一切了。
“你們…認識?”唐超和蘇靜異口同聲地道。
“我們十幾年前就認識啊,他們倆個一個是連長,一個是營長!”唐超老媽和丈母娘同時說道。
唐超看看蘇靜,她也看看唐超,顯然,他們倆有點感覺像是在做夢,還是白日夢。
“你真不知道這事兒?”蘇靜問唐超。
“我還想問你呢?”
“別說你們倆了,我們也剛知道。”丈母娘說話了:“我們很久都沒見麵了!”
怎麼說呢,這突如其來的巧合使這頓飯吃得相當輕鬆,別看唐景天和蘇德良上來就玩兒了這麼一出兒,但是不用擔心,他們都是老爺們兒,這種開場白隻能體現出他們以前是多麼鐵。那見了麵兒越是寒磣越是挖苦越是互相臭損的,在以前那個環境要麼是發小兒,要麼就是一起扛過槍的鐵哥們兒。
吃飯的過程中,這話茬兒就沒斷過,聽他們這麼一聊才知道,當年唐景天和蘇德良同在一個部隊當兵,一個連長一個營長,然後這才分開了。
聽著老爸和老丈人蘇德良聊天,唐超才明白就自己這點兒嘴皮子功夫放他們眼裏那就跟白的一樣,他們講話那叫不帶你玩兒。
這酒一喝起來,那話匣子也就自然而然的徹底打開了,好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從他們嘴裏一說出來,那就跟昨天的事兒一樣。
“景天,還記得咱倆那會兒偷隔壁的那母雞的事兒嗎?”
“怎麼不記得,你也忒損了啊,吃了不說你還把骨頭給埋別人家去了。”
“嘿,那坑兒不是你挖的啊!”
“我那是叫你埋的嚴實點兒,誰知道你故意把骨頭露出半截兒,結果那倆家在村子當間兒整整對罵了3天!”
唐景天喝了口酒繼續說道:“當時全團就你花樣兒多,自己想吃點好的,結果你把我棉衣拿去和老鄉換吃的了,大冬天兒的我愣是就剩一單褂兒了!”
“那我換回來東西你吃的比我都香!”
“廢話,我都凍半天了,你還不讓我多吃點啊!”一說起當年的事兒,兩個人就跟變成了小孩兒一樣,雖然那段日子過得苦,但是眼裏充滿懷念和感慨。
借著手裏的這點兒酒壯膽兒,兩個人又說起了那時談戀愛的事兒。
唐超雖然聽過蘇德良提起過他如何如何追丈母娘的,但是他和蘇靜還是對他們的那段經曆充滿好奇。
唐景天和蘇德良幹了一杯後,就說了起來:“有一次我們倆在操場上打牌,這小子趕緊叫我回頭,說上次他發現的就是這個女的,我一看不要緊,結果一看還就是倆,手裏還都抱著書。”
頓了頓,他又說道:“然後我們倆就琢磨,這倆女的正好一人一個啊,那會兒也傻,愣是沒想這倆美女還有別的一大幫人追呢,自己就先分好了。”
唐景天剛說到這兒,唐超老媽便打斷了他:“你以前怎麼沒和我說你是這麼發現我的!”母親一發難,結果蘇德良馬上就來精神了。
“得勒,我看景天今兒個回家得跪暖氣片了,為了讓他徹底反省,我給你們詳細說說啊!”蘇德良抽了口煙就繼續說道:“這小子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拿出一張紅桃Q一張方片Q,說紅桃是左邊的女的,方片兒是右邊的,告訴我咱倆誰抽著哪個哪個就歸誰。”
“那後來怎麼樣了?”蘇靜已經等不及了。
“我方片兒,他紅桃。”
“那方片兒就代表我媽媽了?”蘇靜接著說道。
“這個…其實當時我們倆抽簽兒的結果正好相反…”
顯然這段事情就連唐超老媽和丈母娘都不知道,聽他們這麼一說,四個旁聽的人當時就笑翻了…
“別笑了,別笑了,聽我接著說,後來我和景天為了認識她們,天天去那個圖書館,後來才知道兩個人都是師範學院的,我們倆愣是每天晚上去圖書館,然後裝做特傻帽兒的樣兒去問問題。”說到這兒,兩個女人都笑了,顯然她們也記憶猶新。
“後來,我們倆也就把抽簽的事兒忘了,反正自己喜歡哪個就直奔哪個了,你們不知道啊,我和景天為了在競爭者中顯得突出,那會兒天天熬夜躲他們宿舍後麵等她們倆早上一起出來……跑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