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穀子的屍體,穀子臉上還洋溢著死前的笑容,我看著他的臉,如同睡著了一般,我擦了擦我的眼淚,此時我的腦袋裏還回蕩著穀子之前所說的那句“好好活下去”,對此,我感到極其疑惑,按照常理來說阿雄是穀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既然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了,那這句話就應該對阿雄說,可他卻對我說了一句這個莫名其妙的話,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我走像穀子的屍體,拿出了水壺,把他腦袋上被阿雄開槍打出的腦洞上的鮮血清洗了一下,然後又給他整理了一下他的頭發,還有他的衣服。做完這些後,阿雄拿著軍用鐵鍬走了過來,他扔給我一個,我看著他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的臉上布滿了之前的淚痕,頭發似乎被他用手抓亂了,嘴裏叼著煙看起來極其邋遢。
“把穀子埋了吧,人死了,入土為安,不能讓他就這樣在這裏涼著。”他的聲音極其嘶啞,甚至不像是他的聲音了,我愣了一下,然後就極其疑惑地問道:“你確定?你就讓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埋在這麼一個破地方?”阿雄歎了口氣,扔掉了煙頭,然後就回答到:“他是我的兄弟,你以為我想這麼幹嗎?可是把他背著也不太現實,我們隻能這麼幹了。”他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態度,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多說,扛起鐵鍬,剛準備挖我就放棄了,我的腳下全部都是石板,剛一抬頭就看到阿雄走到了剛才爆炸的地方,我背起穀子的屍體,跟著他走了過去。
我們走到那裏,然後拿起鐵鍬開始開工,我看著阿雄拿鐵鍬挖洞的模樣,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仔細一想,就知道了之前我們三人也是在為一具不知身份的屍體挖墳而發現了這個地方。阿雄見我愣著不動,以為我舍不得穀子,就開著玩笑說:“大天文學家司馬懿說過人必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穀子為了我們,他死得值得。”我聽了他的安慰,就苦笑了一聲,然後就說:“什麼大天文學家司馬懿,那是曆史學家司馬遷,你說一句名言能把兩個名人氣活過來。”我雖然是在苦笑,可被阿雄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這麼一逗,心情還是好了一些,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極其沉悶了。
給穀子挖好墳之後,我和穀子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給穀子的屍體裹上,然後把穀子的屍體慢慢抬起,我然後慢慢放進,我和阿雄舉起鐵鍬然後開始填土,我看著穀子的屍體慢慢的被我和阿雄慢慢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最後他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之中,填完土後,在我們麵前的隻有一個土丘,我不由得在心裏感歎,雖然盡隔一層土,卻永分別不再見,阿雄拿過穀子的81式自動步槍,然後插在這座墳麵前,然後又用匕首在槍托上刻上穀子的學名,吳乾穀。我看著他的姓,也是有一絲疑惑的感覺。
幹完這些之後,他過來遞給我一把手槍,然後就說:“兄弟要走了,開幾槍送他一程吧。”我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手槍哢嚓上膛,我們兩個舉起槍,把一個彈夾裏的子彈全部打完後,我癱倒在地,然後上前摸了摸那把81式自動步槍,我站了起來,朝這把槍鞠躬,幹完這些後,,我就看到阿雄拿出一大把錢,然後在墳點著了,我看著他的行為,就去問他:“你幹什麼啊?”阿雄笑了笑,就說:“穀子窮了一輩子,不能讓他在你那邊繼續過他的苦日子。”我看著他這種奇葩行為,就幹笑了幾聲,然後就說:“你燒這麼多也沒用啊,那邊隻收冥幣,你這個是人民銀行印的,你讓穀子拿過去花,閻王爺還以為他是印假鈔的呢!”阿雄沒有理我,隻是把自己的錢全部燒光了。
我以為他這樣就夠了,可誰知道他又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我一把搶過,然後就朝他大吼:“你小子夠了!他已經死了!你不是說人必有一死嗎!你為什麼還要做這些!”阿雄看著我,目光呆滯,盤坐在地上,然後就對我說:“你沒有嚐試過親手殺死自己兄弟,你不會體會我的感覺的!”聲音極其嘶啞,我這才知道他剛才那副模樣一定是裝出來的,現在的他已經徹底崩潰了。我看了看他,剛打算說什麼,就看到阿雄保住那把槍,然後就說:“穀子你放心,等我出去後,肯定會給你燒一大堆花圈,還有我再給你燒幾個娘們兒,讓你不在那裏孤單。”我看著他,知道如果我不去管他的話,然肯定會變成神經病的,我拿起手槍,在他後腦勺狠敲下去,這樣才把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