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道:“你聽聽外麵的歡慶之聲便可知道,官渡大戰的真正勝利者是我。”
沮授難以置信,細聽外麵呼喊之聲,現確是如此,一臉驚詫,道:“這……怎麼……可能?”
劉備笑道:“事實確是如此,如今我知先生智士,屈身袁紹,言不聽計不從,甚是可惜,特來相請。”
沮授將頭亂搖,如吃了搖*頭*丸一般,道:“不降!不降!”
劉備道:“袁紹無謀,那日先生進諫良言,袁紹卻反將先生囚禁,其無能可知,先生為何還執迷不悟?”
沮授怒道:“你也敢說那日。你投靠明公,明公為你數次興兵,你卻是如此報答他的?”
劉備冷笑道:“袁紹看重的隻不過是我手中的玉璽罷了,他得璽之後,便要稱帝,若不是你等死諫,他怕是早已身登大保了。他如此做置漢室於何此,置我這個漢室宗親於何地?”
沮授遲疑道:“這……”
劉備道:“行事不義者人人得而誅之。袁紹以清君側為名起兵,實想自立為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人,難道不該討麼?”
沮授歎道:“罷了,主公注定要敗,敗以曹操,還是敗以你,都是一樣的。”
劉備躬身行禮,道:“如今以先生之材,足可以濟世安民。我欲與先生共謀天下,還望先生指教。”
沮授向前走上數步,趁劉備不備,一把將其推開,衝出帳去。搶得一匹馬來,翻身而上,便欲衝出營去。
其時張飛剛生完悶氣,正好來至近前。
見沮授打馬而來,也不閃避,暴雷也似地大喝一聲,馬驚失蹄,將沮授摔將下來。張飛搶上數步,手起劍落,割下沮授首級。
劉備剛欲阻此,已是不及,歎息不矣,命人厚葬。
當夜劉備便於袁紹寨中擺酒慶功,劉備道:“如今加上袁曹降軍,我軍接近十餘萬了,可卻仍無處安身,這該如何是好?”
賈敬業道:“明公放心,我已為明公選了一個風水寶地,足可安身立命。”
劉備忙道:“哦,是哪?”
賈敬業道:“洛陽。”
徐庶接口道:“對的,洛陽東有虎牢之險,西有殽、澠,北臨黃河,甚為險要。進可攻,退可守,足可安身。待天下有變,明公可東出虎牢,此高祖當年所以能勝項羽者,若能如此,不出數年,大事可定,漢室可興矣。”
劉備聽聞大喜道:“非先生之言,我至今還茫然不知所措,先生之言如醍酤灌頂,使我茅塞頓開。不過雖說如此,我還想問一句,若如今攻打許昌,以解帝氏之危呢?”
張飛一聽大聲叫道:“好啊,好啊!就攻許昌,俺可與曹操大戰三百回合。”
劉備瞪了他一眼,喝道:“不可亂言,再如此以後不讓你參加軍議了。”
張飛忙緘口不言。
賈敬業搖了搖頭,道:“曹操親在許都,城中兵雖不多,但城防堅固,豈能輕易攻下。若急切前進不得,救兵到來,我軍危矣。如今曹操新敗,他的手下都存著觀望之心。”
“若不趁此時取洛陽,待他布置已定,換上心腹猛將,智謀之士,那時要想攻可就難了。再者袁紹虎視眈眈,我們雖瞞過他一時,不能瞞過他一世,他一旦明白過來這裏麵是怎麼回事,趁我同曹操爭鬥之時進攻,那時可就真的什麼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