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業笑道:“嘿嘿,想聽附耳過來。”
曹靜附耳過去,賈敬業悄聲道:“我想讓你們兩個跳脫衣舞來陪我。”
曹靜笑兮兮地盯了他半晌,道:“嗬嗬,好啊,不過你得先讓我打上三五十拳,當是門票。你要是經得住,我就跳給你看。”
貂嬋笑道:“哈哈,該!就該這麼對他!”
賈敬業吐了吐舌頭,心道:乖乖,三五十拳下去,我就得到閻王那去報到了,到時啥舞都沒得看了。
曹靜回過頭來,對貂嬋說道:“姐姐,翠花好象怪怪的,神色有些不對。”
貂嬋道:“想是累的,嗬嗬,她好象也對那隻大色狼有意思,應該是過於關心的所致。剛心一急,便什麼都忘了,明日孫大夫再來時,便讓他也給翠花看看。”
曹靜點了點頭,垂不語,默默流淚,忽地抬起頭來,道:“對了,我們把他給忘了。”
貂嬋一臉漠然,問道:“誰?”
曹靜道:“五天前,那個老叫化曾為敬業卜過一卦,說他會身染沉屙。我們當時都以為他在胡說八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貂嬋道:“對的,對的!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洪先生既能算到敬業之病,便有破解之法,快派人去找。”
忽覺賈敬業許久未有說話,甚是奇怪,回看去,隻見他雙眼緊閉,似又昏暈過去。
忙回過頭來,叫來下人,吩咐他們去找尋當日那個古裏古怪自稱洪七的叫化。
曹靜道:“像這種高人,不是那麼容易找尋的,我也出去找找。”
貂嬋點了點頭,道:“如此有勞妹妹了。”
曹靜道:“事不宜遲,我這便去。”說著回至自己屋中,結束停當,便出門找尋洪七去了。
貂嬋雙眼直愣愣地盯著昏迷不醒的賈敬業,暗自發愁。
過了半晌,忽見他身子輕微地晃了幾晃,口中喃喃有詞,聲音太輕,聽不真切。
忙伏起身子,湊至近前,隻聽他低聲細語:“口渴……口……渴,水……水……”
貂嬋兩行清淚止不住流淌,如甘泉似玉露,滴滴濺在了賈敬業的臉上。
賈敬業受此一激,略感清醒,睜開眼來,喃喃地道:“貂嬋,幫我拿些水來。”
貂嬋點了點頭,以袖拭淚,邁步出屋。
過不多時,端了碗水來,熱氣騰騰,顯是剛剛燒開。她舀了一湯匙水來,湊於嘴邊不住直吹。
過了許久,試了一口,方遞到賈敬業嘴邊,讓他飲下。
如此飲了兩三湯匙水,賈敬業看著貂嬋,緩緩地道:“我上輩子定是敲爛了幾百支木魚,翻爛了幾千本經書,才有這麼好的福氣,娶到了你。”
貂嬋笑道:“嗬嗬,我也是。我盼著我們能永遠這樣,不再分離!”
賈敬業有氣無力的歎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貂嬋雙眼放光,喃喃地道:“相公……”
就在此時,一垂環小婢踉蹌而來,氣喘籲籲,大聲叫道:“夫人,不……不……好了!大……大……事不……好了!”
貂嬋忙抬起頭來,氣極敗壞地道:“生了什麼事了?這般慌慌張張的?”
那小婢道:“翠花在房裏上吊自盡了!”
貂嬋大吃一驚,手中瓷碗失手而落,嗆啷一聲摔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