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八百年沒打過架,總算逮著一個機會,得好好的表現一下。
曹操道:“文若,你幫我草擬一道奏章,隨便給趙彥安個罪名,我明日好上奏皇上。”
荀彧心覺曹操此舉有些欠妥,但也不敢在曹操的氣頭上出言反對了,應道:“是!”
程昱問道:“如今明公威名日盛,何不乘此時行王霸之事?”
曹操道:“朝廷股肱之臣尚多,未可輕動。我當請天子田獵,以觀動靜。”
賈敬業心道:“得!這是要許田打圍了,曹操大大的弓箭秀即將上演,我到時估計得去跑龍套,要是曹大大一時興血來潮,要我射一箭咋整?
說不得祭出我的拿手絕技“裝暈”!
以前無數次逃課,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領,說暈還真就能暈的……”
議事已畢,群臣散盡,曹操仍舊麵色青紫,一言不,坐在那裏生悶氣。
賈敬業見曹操不動,他哪裏敢動,隻得傻呆呆的站在那裏陪他呆,心道:“曹大大,要生悶氣你到後宮裏摟著嬌妻美妾慢慢生去,我這還要回家陪老婆。
要是晚上一點,老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啊!
曹操呆坐半晌,忽道:“敬業,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賈敬業忙道:“明公,小的隻是個侍衛,哪知朝廷大事,怎敢胡言亂語!”
曹操又道:“常聽人說,你每有驚人之語,那日在文若府上的那臨江仙就作的極好。今日之事你也說說,這個趙彥該不該殺?”
賈敬業心道:“這人你都殺了,還讓我說什麼。唉,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諸葛大大救命啊!《三國演義》裏咋沒這段台詞!
賈敬業沉思半晌,方道:“殺得對!明公一生致力於平定天下,救民疾苦,朝廷若無明公,則必將大亂。再說皇上當日無明公之時,亡命長安,乞食洛陽,何等狼狽?”
“如今他坐享安樂,擁有河南之地,群雄臣服,百僚畢賀,垂拱而天下大治。這些都是拜誰所賜?還不都是明公。明公今日僅流放一楊彪,朝廷便有人不念明公往日勳勞,出來上竄下跳,橫加非議,這還了得!”
“像這種平日做事就看不到人,就隻會搬弄是非的小人,要來何用!此人不殺何以立威,又何以服眾。”
心道:“唉,違心之言,違心之言!這通馬屁拍的心裏真不爽,我是玩小德的,向來主張以德服人,怎能胡亂殺人?要也是pk……
曹操笑道:“嗬嗬,敬業過譽了,我隻是為漢室略盡綿薄而已。就像你所說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為漢室中興也當如此。可惜朝廷不察我的苦心,屢有人站出來橫加指責,說我專權、擅政。真叫我心寒啊!”
賈敬業道:“對的,對的,皇上年幼識淺,怎能輕易將江山交於他管治。萬一再搞個‘烽火戲諸侯’出來貽笑大方,明公苦心經營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費了。
以其將江山交給這個小皇上,給他拿去敗掉。還不如明公自己大權獨覽,整肅朝綱,消滅群雄,興複漢室,還於舊都。
到那時在還政於君,以顯明公之德。”
你這也叫略盡綿薄,你再鞠躬盡瘁一下,漢獻帝就得去上吊了。
“春秋時桓公獨任管仲,把所有的事都交給管仲去處理,他自己也就吃吃喝喝,胡亂泡妞,啥事不幹,結果呢,春秋五霸裏留名的可是他齊桓公小白,躲在後麵為齊國富強辛辛苦苦操勞半生累得像猴幹似的管仲連名也沒有。”
“如今之事也是如此,數十年之後,人們說起這段漢室中興史的時候,也隻會說皇上聖明,哪有人會提到明公,最多隻不過在傳記裏,為明公寫上一篇列傳,僅此而已。”
“明公為國家大業計,可以說是不圖名利,嘔心瀝血,殫精竭慮。如此作為,居然還有人說三道四,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心道:“有點想吐,別讓我再說了。再說我肚子裏酸水也快倒光了,再下去就曰不出什麼來了。
總不能在曹大大麵前國罵不斷吧,那樣要喀嚓的就該是我了。
曹操笑道:“奉孝、文若說得沒錯,你果是不凡,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賈敬業忙跪地謙遜道:“小的隻是一個小卒,哪知什麼大事,一時鬥膽在明公名前胡言亂語,還請明公恕罪。”
操笑道:“嗬嗬,聽得你一席話,我的頭也不疼了,心情也愉快了。好了,不耽誤你去陪嬌妻了,你先下去吧。”
賈敬業剛欲退下,忽見許褚拎著顆血淋淋的人頭,興衝衝地的闖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