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山靈安寺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空氣裏凝結著駭人的血腥之氣。明明已是大暑之後可不知為溫度卻異常的寒冷,滴水成冰。
一眾黑衣人圍堵著一個懷抱嬰兒的女人。刀光劍影之中,劍劍逼人性命。女人已經身受重傷卻依舊站的筆直,提著手中的劍衝向要她性命的人。血順著劍的劍鋒一滴,一滴的滴落。每一劍都在轉身的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直到周圍的黑衣人全部失去了氣息,變成一具具屍體......
女人虛弱的跪在地上,用劍支撐著身體。溫柔的看著自己懷裏的啼哭的嬰兒“沒事兒了,娘在這兒。”女人拖著自己受傷的身體倒在了樹下。
十八年後,南涼皇宮氣到格外凝重。就在不久前南涼王收到了自己親弟弟北漢皇帝的聖旨,要求自己世子前往北漢。這也因此意味著自己的兒子將成為質子前往北漢,直到自己退位世子方能歸國。
世子的寢宮之中,“父王、母後,您請放心吧。此去隻不過是做質子並不會傷及性命。”雲毅安慰著自己已經泣不成聲的母親。“母後,您別難過在傷候身體,兒臣就罪過了。”
“我可憐的孩子,為什麼要去北漢.....”雲毅的母後輕輕地撫上自己兒子的臉,這一別何時才能再見。再見的時候眼前的孩子會變成什麼樣子?
“母後,您放心兒子去了北漢會謹言慎行,小心行事。”雲毅並沒有因為需要去往北漢而滿是愁容,臉上看不出他任何的感情變化。
“你就不要在哭了,你這樣會讓孩子更難受。”南涼王走上前將妻子拉進懷裏安慰。
“王兒,北漢不比南涼,切記不可莽撞。另外身為質子切記不要引起過多關注,不該聽的不停,不該看的不看你方能安全的活下去。切不可逞一時之快,暴露自己。你明白嗎?”
“兒臣明白。”
南涼王和王後離開已是深夜,雲毅閉著眼睛坐在坐踏之上:“墨恒。”
“世子殿下,您找我。”墨恒是雲毅的貼身護衛,武功極高平時根本無法察覺此人隻有雲毅又吩咐的時候才會出現。
“把寧息丹給我。”
“主子,這使不得。寧息丹雖然可以隱藏您的內力,但這藥本就是劇毒,一旦服用就會產生依賴,每月都必須定時服用不然就會全身骨骼劇痛。墨恒不能將此藥給主子。”
“墨恒!你想抗命嗎?”雲毅依舊閉著眼睛語氣中也並沒有帶著任何情緒。
“墨恒不敢,但是墨恒不能讓主子冒這樣的風險。”墨恒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你起來,這藥你必須給我。”雲毅靜靜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眼前眼神堅定的暗衛。
“但是殿下......”墨恒看著自己雲毅他不能讓主子這樣做。
“給我,除非你想讓我剛到北漢就送命。”
“是......”墨恒無法反駁,最後還是拿出了那個裝著寧息丹的藥瓶。
“你退下吧。”雲毅接過藥瓶,對墨恒說道。
“是。”
翌日雲毅在南涼百官,南涼王、王後忐忑的目光中上路了。縱身上馬,回看身後的南梁皇宮雲毅然決的離去。
“初旬哥哥。”苑芸眼前的男子正是北漢的三皇子,雲初旬。
初旬坐在輪椅上,溫柔的看著膩在自己身邊的小表妹眼神裏透著平時沒有的柔情。一身素衣,完全沒有其他皇子華麗的服裝和過多的修飾。整個人散發著極致的儒雅淡然,透著股遠離凡俗,仙風道骨的氣質。如若不知他的身份,真的很難看出他是當今皇帝曾經最寵愛,最倚重的兒子。雖然現在看似病弱透著清秀儒雅氣息,但那天生屬於王者的氣場卻依舊難以掩蓋。
“小丫頭,這麼快就跑來了。”初旬笑著給苑芸到了一杯茶“喝吧,跑了這麼急口渴了吧。”
“謝謝三哥。”苑芸接過茶一飲而盡“好茶,果然隻有三哥這裏的茶才能配稱得上絕品。”
初旬笑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苑芸竟有些出了神。
“初旬哥哥?你怎麼這麼盯著我看?我臉上可是有什麼?。”苑芸眨著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自己是不是臉上又粘上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是因為芸兒越來越漂亮了,你三哥我都不得不感歎時間過得真快,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寶寶。”初旬輕輕的揉著趴著自己腿上苑芸的頭發,滿是寵溺。
“又提我小時候,我都長大了。”苑芸撅著嘴說。“是啊,都長大了,芸兒今年都該成年了。”
初旬笑著,對苑芸說道。語氣裏帶著感歎,還有一些不舍和悲傷。
“嗬,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小表妹嘛。”一個讓人聞之生厭的聲音響了,順著聲音苑芸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雲赫,是誰讓你來的!”
“怎麼,皇宮是我家,我想去那兒去哪裏。難不成我還要向你請示不成。”雲赫不怒反笑。
“虛偽。”苑芸小聲吐槽。眼前這個讓苑芸白眼相向的正是二皇子雲赫,此人在苑芸眼裏就是一個完完全全不學無術的廢材,仗著自己母親地位高貴,自己武功又好成天的欺負宮裏的下人,還有那些不受寵的兄弟實在令人生厭。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為人很辣,完全沒有底線靜幹些沒人性的事情。他的世界觀裏就是天大地大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