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郝學東的質問,表兄卻是笑了笑:“哪怕不好做,也比下工地強,現在咱們國家直銷根本沒有做起來,跟國外不是一個檔次的,絕大部分都是走的經銷商一層一次往下劃撥,省級代理商、市級代理商、縣級代理商然後到專賣店、超市之類,這麼多層次,哪怕是一塊錢出的廠,到你手裏也得變成三塊錢,發展空間很大的。”
“這個真的不好說,直銷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成功的非常少,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多考慮考慮。”郝學東說道。
表兄歎息一聲,苦笑道:“考慮?我考慮什麼?直銷不好做我也知道,國內現狀不好我也清楚,我們村就有好幾個之前說是做直銷買東西結果被傳銷組織騙了的,但你覺得現在我除了幹這個還能幹什麼?我沒有那麼多錢去投資,除了直銷之外,其他的我是有心無力,而且,我也不是隻做這個,就當是外快了。”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郝學東也不好意思再勸了,他也不知道能用什麼勸說表兄放棄,“那你做的是什麼?你確定這是直銷嗎?有直銷牌照?”
郝學東在襄南中醫高職學院讀書的時候,班裏就有人被傳銷組織以直銷的名義騙走,後來父母和校方、警方一同努力,這才將其救出來,並回到學校,不過回來之後,那位同學整個人都變了,本來還算是比較活潑的一個人,變得異常的沉默寡言。
有了這個先例,郝學東明白了直銷和傳銷的區別,知道很多傳銷組織都是以直銷的名義來騙人的,他得確認表兄不是被騙。
“好像是玫琳凱,聽說這個是有國家正軌直銷牌照的。”表兄很勉強地笑了笑,拍了拍郝學東的肩膀:“你說的對,直銷很不好做,傳銷基本上全部是被騙,正兒八經的直銷也沒幾個成功的,但我必須得拚一把,再不拚,我家裏就要揭不開鍋了,無論如何我得試一試。”
話是這麼說,但表兄心裏肯定是非常難受,他小時候就經常來這邊住,和郝學東他們兄弟幾個關係特別好,雖然不是親哥哥,但跟親哥哥也差不了很多。
郝學東是個心軟的人,現在的他也算是有錢人了,幾萬塊不算什麼,於是,在思考了一陣之後,他叫住了表兄:“我借給你,但不會多,而且,你是跟誰做的,在哪裏做,我要去看看。”
表兄也是個實在人,再加上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感情,使得他一開始就說了真話,不過郝學東仍覺得其中有假。
如果真是玫琳凱,他說的不會這麼猶豫,因為郝學東他們村就有一個做隆力奇的,是他嫂子的一個姐妹,關係很不錯,還想拉他嫂子去做,根本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但表兄卻說了個好像是玫琳凱,不確定。
沒碰上也就罷了,現在騙人騙到自家人頭上,說什麼也得把這個犯罪團夥給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