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時,警察便已經走了過來,所過之處食客們紛紛退避,卻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看著。
範金瑋等人本來就不肯道歉,更不會善罷甘休,現在警察來了,他剛才又被打了兩頓,身上確實挺疼,便立馬一邊哀嚎一邊朝警察那邊滾去。
“哎呀,我的胳膊啊……我的膝蓋啊……我的腰啊……我的腿啊……哎呦……哎呦……”
那些狗腿子們倒也激靈,見範金瑋滿地打滾立馬明白他的用心,也跟著賴在地上哼唧起來,好像剛剛被一群肌肉男把上下兩個洞都爆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一樣。
幾個趕來的警察剛剛順著巷子走進來,就看到幾個流裏流氣的不良青年滿地打滾哀嚎陣陣,而郝學東和張可可這兩個一看就是大學生模樣的年輕情侶反倒站著,其他人遠遠避開他們這兩撥人,不由暗暗咋舌。
到底是警察,眼力非同尋常,雖然是冬天,大家都穿了好幾層,他們仍然一眼就能看出地上滾來滾去的六個家夥都不是什麼文弱書生,個個身強體壯肌肉結實,哪怕沒練過散打之類的功夫,至少健身房是經常去泡的。
從現場情況來看,這六個人顯然是一瞬間就被放倒了,並沒有經過什麼慘烈的戰鬥——如果非要說慘烈的話,也就他們六個人的模樣看起來慘烈的點……
“怎麼回事,剛才是誰報的警?”一個中年警察走了出來,冷峻的目光掃了四周一眼。
他目光一掃,首先發現的是最靠近事發場地的一個男生情況異常,目光躲躲閃閃,一手捂著口袋,口袋裏一看就知道是手機。
隻是這一眼,中年警察就確定了這家夥是報警人,然而,正當他開口詢問的時候,地上某個人的模樣忽然一閃,似乎非常熟悉,再次看過去,這次看到的不是側臉了,而是正臉。
中年警察心頭一震,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範金瑋?!”
果然,隨著中年警察的聲音落下,範金瑋馬上滾到他身邊,指著郝學東和張可可大叫到:“王叔叔,我們被這家夥打了,你看看我的身上,這兒,這兒,還有這兒……”一邊說著,範金瑋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挨打的地方展示給那中年警察看。
中年警察叫王生輝,曾經是範金瑋大舅的下屬,當年範金瑋過十八周歲生日的時候,這位還去送過禮,見過好幾次麵,是以範金瑋對他有印象,一見到是他,立即大叫起來。
範金瑋覺得自己很疼,認為那裏肯定會有明顯的淤青,但是實際上的情況則是,那裏什麼痕跡也沒有,隻有一片白花花的皮膚。
中年警察很無奈,範金瑋他當然知道,不笨,也不懶,更不是遊手好閑,但就算太放縱自己,經常跟一夥狐朋狗友出入於各種會所酒店,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光他就給這位範少擦過至少十幾次屁股了。
不過……就算你誣陷人家,你也得誣陷的有點水平吧?白花花的一片皮膚,連顆痣都沒有,比小姑娘的皮膚都不差,這怎麼能有說服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