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學東尷尬地別過頭去,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嗷!”雪月怒吼一聲,直接竄到郝學東麵前,和他麵對麵,四目相對,瞪大了狗眼(無誤)看著郝學東,金色的瞳孔裏釋放出危險的氣息,仿佛是在質問。
郝學東繼續扭頭,還是不理會她,這真的沒辦法,如果直接承認,接下來雪月提出來的一係列要求會煩死人,她的性子,那可是絕對的得寸進次,順杆上爬,隻要他服軟,就別想安生了。
而如果他一直強硬下去,雪月的怒氣就會在積攢到一個頂點之後慢慢下滑,畢竟哈士奇的注意力很難長時間保持集中,後麵等她的好奇心被其他東西吸引,他就可以用比較小的代價來挽回,這是長時間和雪月相處之後悟出來的道理。
果然不出郝學東所料,在上躥下跳連撕帶咬地折騰了一會兒之後,雪月就不再那麼生氣了,注意力開始被其他東西所吸引,隻是偶爾回頭衝他吼上兩聲,示意自己並沒有對之前的事情完全釋懷,讓他趕快做出補償什麼的。
郝學東微微一笑,緩緩開口,正想說點什麼,忽然之間,前麵的小路上一陣騷動,一個男子很快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這個男子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大齡青年,一身灰綠色衣服,麵色蒼白,腳步匆匆,踉踉蹌蹌地往前方疾步前進。
一見到郝學東和雪月,男子的眼睛一亮,立即用非常緊張的聲音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一位叫李念卿的女醫生是不是在前麵?”
是普通話,不過很不正宗,帶著極其濃重的本地方言口音,吐字也不清楚,如果不是郝學東聽過李念卿說話,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隻怕一時半會兒還會因為沒有聽清而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郝學東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明白他是從哪裏聽到“一位叫李念卿的女醫生”的,便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這一打量,郝學東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頭。
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假裝患病,這個人確實有病,身體的確不正常,但他總是覺得,這個人的病不是什麼一般的疾病,給他一種很奇特卻又帶著幾分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有這種感覺?郝學東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覺得,李念卿的名字不應該被當成醫生傳到比較遠的地方,這點非常奇怪。
奇怪歸奇怪,郝學東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他說道:“那位李醫生就在前麵的村子裏,翻過幾個山頭就是。”
“謝謝謝謝,謝謝這位先生!”患病的大齡青年繼續踉蹌著腳步,飛快地沿著小路向前走去,郝學東搖搖頭,歎息一聲,將心頭的疑惑之感排除出去,繼續前進。
走著走著,雪月忽然停下,然後渾身毛發炸開,衝著一個地方大叫起來。
“怎麼回事?”郝學東疑惑地順著雪月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從亂草叢中摸出來一個奇怪的東西,而在見到這個東西之後,郝學東的神色赫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