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之後,女保鏢首先下車,然後打開車門,讓秦箏和郝學東下來。
下車的時候,郝學東心裏還覺得挺有意思的,畢竟這可是他今生第一次有人主動給他開車門,雖然隻是附帶的,可總算是有了這種經曆了不是?今天隻是附帶,說不定日後就不是了呢!不過在下車之後,一看外麵的眾人,郝學東的情緒就再次變得井水不波起來:這裏幾乎每個人都衣著光鮮,頭發和皮鞋錚亮,名表鑽戒翡翠戒玉手鐲之類琳琅滿目……
說真的,看著這些皮笑肉不笑,竭力賣力表現自己風度和優雅的成功人士們,郝學東有種在看猴戲的感覺。
真正的大人物郝學東見過不少,吳老爺子和便宜姐夫就是,還有便宜徒弟也算大人物,以及秦箏的母親秦蘭君,見多了這種人,再轉眼來看這些普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郝學東隻覺得可笑。
而且,郝學東能明顯看出,這些人之中,很多人的身上都帶著或淡或濃的血腥煞氣:這是手上有人命才會表現出來的。
不過想想也是,胡太閣是什麼出身?和他結交的人裏麵,不幹淨的當然要占很大一部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外如是。
太閣集團的人敢對秦箏冷淡乃至無禮,可換成其他人,特別是那些不打算或不敢和大秦集團交惡的,卻沒這麼大的膽子,而且其中還有很多一部分和大秦集團有著合作,就更不能冷視秦箏了。
“秦總,您可是稀客啊!”
“秦總來了,歡迎歡迎!”
“來來來,給秦總讓路!”
“……”
秦箏微笑著和這些人打招呼,不冷淡,但保持著相當的距離,身邊郝學東和女保鏢緊緊跟著。郝學東的衣著此時顯然有些顯眼,不過他隻是一個保鏢,沒人跟他計較,別人看了頂多隻是心裏對大秦集團有些奇怪而已。
今天的宴會上,除了王天正大師之外,身份高過秦箏的也就隻有胡太閣本人了,不過秦箏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胡太閣。
秦箏不以為意,找個了僻靜的地方坐下,郝學東也跟著坐在了她旁邊。
短暫的平靜之後,人聲再次變得嘈雜起來,一夥兒一夥兒的人圍在一起商量著什麼,時不時傳出一陣陣大笑聲,顯然心情不錯——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而秦箏的身邊,卻並沒有幾個人,至於和她坐在一桌的,就隻有郝學東了:這是胡太閣的宴會,不能和秦箏表現的太過親近,盡管胡太閣的身份不太可能去和他們計較,但萬一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找人出氣怎麼辦?
正在郝學東端著水杯飲水的時候,門口突然一陣騷動,秦箏也站了起來,向門口方向走了過去。
從眾人口中,郝學東聽出來,這個最後時刻壓軸過來的正是那位王天正王大師。
郝學東有些好奇地往那位王大師的方向看了一眼,待見到那位王大師的模樣之後,眉頭不由得一皺:怎麼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