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臉色大變,皇甫澤言語之中赤裸裸的威脅再明顯不過了,他也深知這些武夫逼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
“好了,子淵退下吧。”盧植看到左豐的臉色心中感到舒坦無比,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嚴佯怒的表情讓皇甫澤退下。
“諾。”
左豐過了許久才回過神,再看看帳中諸人,心裏有點惴惴不安,也不擺威風了,隻想宣完旨直接離開,“盧植大人,接旨吧。”
“臣接旨。”
雖然不願,盧植和眾將還是離席準備接旨。
“且慢!”
他們剛準備接旨,帳外一個人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皇甫澤抬頭望去,隻見來人年約五旬,麵色微黑,身高八尺,身上風塵仆仆的,似乎也是經過長時間的趕路的。
“此人乃是中常侍蹇碩。”鄒靖到底是年歲長,見識要比皇甫澤豐富多了。
中常侍比二千石﹐明帝時定為四人,多以宦者擔任此職﹐安帝時﹐和熹鄧皇後臨朝﹐中常侍都任用宦官﹐並授以重任。從此以後﹐居此位的宦官可權傾朝野﹐員數也從四人增加到十人,這也是後來演義中十常侍的由來。
“左大人,你那份旨意被收回了,陛下又重新擬了一份旨意。”
“怎麼可能?”左豐驚叫道。
蹇碩打量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中甚是不屑。他和左豐雖然同為宦官,但分屬不通知陣營,蹇碩也很看不起左豐。
左豐回到京師後向天子汙蔑盧植“以待天誅”,天子頓時龍顏大怒,下詔問罪。左豐領旨走了沒到兩天,盧植的捷報就來了,蹇碩至今還記得天子臉上那種奇怪的表情。朝中大臣紛紛上書為盧植陳情,天子也知道盧植有功無過,若是問罪肯定會讓天下人寒心,況且冀州之事關係國之安危,他也不敢兒戲,立即重新擬了一份旨意,讓蹇碩重新去宣旨。
蹇碩一路急趕,也未能追上左豐,一直到了廣宗大營。蹇碩本以為盧植在城外營中,哪想到竟是入了廣宗城,他可不是左豐那種無能的草包,看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城外戰場,他已經明白盧植擊破了張角。
旬月之間連破張寶和張角二十萬眾,古之名將也不過如此吧,可笑左豐竟然還說盧植畏戰不前,以待天誅。他的讒言差點就毀了一名將,讓冀州局勢陷入惡化之中,恐怕這份捷報再傳上去,問罪的就不是盧植,而是左豐了。
蹇碩手中新的聖旨除了對盧植等人勉勵了幾句話,對皇甫澤帳下的眾人也進行了一些提拔,趙雲不出意外被提為了軍侯,其餘麾下諸人也得到了分封,依然歸皇甫澤調遣。帳中諸將聽著聖旨宣讀,都流露出了羨慕的目光。他們知道張寶的功勞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等攻破廣宗,張角、張梁已死的消息傳上去之後,他們也會得到了分封的。
蹇碩在此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早上帶著盧植的捷報和請功的奏折回京去了。
這一來一回差不多又需十日之久,在這等待的十日裏漢軍整頓兵馬,清理黃巾餘孽,安撫百姓,值得一提的是,因為主將是盧植,如同前世築京觀一事並未發生。
十日之後,聖旨傳來,諸將立下了如此功勞,封賞自然是不薄,皇甫澤也位列其中,由別部司馬提為了騎都尉,值得一提的是劉備也被提為了屯長,也算是有官職在身了。
與封賞升遷同來的還有一條命令,即日南下兗州,征討東郡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