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驚魂未定的黃巾再次準備埋鍋做飯的時候,皇甫澤的騎兵再次出現了,上千杆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殺進還端著碗的黃巾士兵中間,黃巾士兵人數雖然多,但是剛剛才經曆過一場噩夢,有了經驗的他們根本無心應戰,一觸即潰。
殺了一陣後,再增援到達之前,漢軍又再次撤退了。
在同一地方已經摔倒了兩次的張寶終於學乖了,他讓一半人先進食,另一半人嚴陣以待,然後再調換過來,避免再被漢軍所乘。
進食的問題多花點時間還能解決,可是行軍的時候麻煩就大了。近十萬綿延數十裏,皇甫澤盡挑老弱較多的薄弱之處下手,然後在增援到來之前撤退。因為他是騎兵,人數又不算多,可謂是來去如風,瀟灑自如。
整個白天,黃巾都在被襲擊——逃亡——增援——收攏潰卒,重整軍隊——被襲擊——逃亡……這樣的過程中無奈而悲催的來回循環。
同樣的過程重複多次後,看到皇甫澤的騎兵就跑,這幾乎已經成了黃巾士兵的條件反射。皇甫澤的騎兵也不加攔截,他們隻是在後麵驅趕,順帶著殺掉落在最後的士兵。
黃巾士卒為了躲避追殺會拚命的向前跑,混亂過程有很多人不小心摔倒,而一旦摔倒了,他們就別想再站起來了,更有甚者為了自己活下去,將同伴往後麵推去。
第一天下來,竟然有近五千的黃巾士卒陣亡,大部分都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張寶氣的甚至將腰間的玉佩都給摔壞了。
傍晚紮營的時候,為了防備被偷襲,張寶也采取了和做飯時一樣的措施,防止被襲擊。皇甫澤見無機可乘,沒有選擇強上。張寶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總覺得皇甫澤這麼久沒來有可能實在醞釀著什麼陰謀,晚上派了雙倍的人手巡營。
張寶都已經如此了,更不用說那些普通的士卒了,他們全都和衣而眠,武器放在身邊,戰戰兢兢,惴惴不安,睡覺的時候都睜著一隻眼,生怕在睡夢中被人割去腦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變得比兔子還要警覺,隨時準備逃跑。
好不容易挨過一夜,當第二天天空微亮,黃巾士卒打著嗬氣起身,還未來得及釋放一夜的積蓄時,那熟悉的馬蹄聲又再次響起了,皇甫澤帶領他的騎兵出現了,他帶給黃巾的不是溫暖的陽光而是血腥的殺戮。
黃巾士兵毫不猶豫,也不管什麼營寨了,拔腿就跑,在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中,皇甫澤為今天的追逐定下了基調。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皇甫澤敏銳的發現黃巾的抵抗越來越弱了,他立馬將騎兵分成兩隊,一隊由自己率領伯奇勒和張郃;另一隊由皇甫平、皇甫武和楊戈三人組成。兩隻隊伍輪番出擊,導致出擊越來越頻繁,往往一支部隊剛剛離去,另一支部隊已經出現,但是每隻部隊在出擊時候都保持有充沛的體力。
黃巾一天遭受十幾次偷襲、騷擾,食不能進、睡不能眠,人數和士氣都在快速的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