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缺士卒汝自行挑選。”
“諾。”
之後盧植又交代了一些其它事宜但都與皇甫澤無關,直到一個時辰後,方才散去,大家各歸軍中。
回到軍中之後,皇甫澤先是將各營巡視了一番,看到在賈詡、皇甫武等人安排下各營地都井井有條,不由暗暗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去看望了今日讓馬與自己,拚死攔住焦髯的那個義從。那個義從名字叫做周全,被焦髯一斧砸飛,五髒移位,倒地不起之後竟然還在混亂的戰場上活了下來,打掃戰場的時候被人發現救了回來。傷勢雖重,沒有生命危險。醫師說他隻要靜養半月就可以恢複如初了,皇甫澤向他承諾,待到他恢複之後便讓其做自己的貼身護衛。
將營裏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皇甫澤就去交接盧植調撥與他的七百騎兵了。
朝廷在發兵征討黃巾的時候,將北軍五校和三河征討來的騎兵全都派給了朱儁和皇甫嵩,派給盧植的隻是北軍五校的步兵和冀州各地的郡兵。
冀州地處北國,州裏的不少郡國都出好馬,再加上與之接壤的幽州,有很多地方的郡兵都善於騎射。盧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各個州郡和前來為朝效力的義勇中組成了近千的騎兵。
這支臨時抽調組成的烏合之眾,在之前順風順水的戰役中還看不出什麼,在今日白日裏和黃巾的戰鬥中,今日被黃巾的騎兵給擊潰了,也是奇恥大辱。
這支騎兵本來是由一個佐軍司馬率領的,盧植將之交於他的時候,順帶著將那佐軍司馬給調走了,因此他很輕鬆的就將之接收了。
當看到這支騎兵的時候,皇甫澤就知道他們白天為什麼會敗了——心不齊。來自相同或者相鄰郡裏的士卒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各個小團體隻見幾乎不怎麼交流,甚至還有著摩擦,這樣的軍隊上了戰場能贏才怪了。
皇甫澤接手之後,立即這七百騎全部打散,分散到了皇甫平他們四營之中,通過日後潛移默化來慢慢的改變。
接收完這支騎兵之後,皇甫澤還剩下最後一件頭疼的事,那就是補充五百新的騎兵。他初來咋到,軍中的事情他還不熟悉,不知道那些士卒善於騎射,那些士卒敢於作戰。去問那些將校吧,更是沒戲。皇甫澤也是領兵之人,設身處地的想想也不會將這樣的精銳士兵讓給別人的。好在這件事也不必急於一時,實在不行可以先放一放,現在天色已晚。
第二天早上,皇甫澤起身不久,就有一個護衛進來稟報:
“主君,外麵有一個屯長求見。”
“屯長?”皇甫澤茫然不解,自己應該沒有熟人吧,怎麼會有人要來見自己。
“他說是來感謝主君白日的救命之恩。”
白天皇甫澤率領騎兵擊潰了拯救了漢軍的左翼,擊潰了黃巾的右翼,一路上不知道救了多少的漢軍士卒和將領,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專門來感謝他,這讓他頗為的受用。
“快快有請。”
片刻之後,一個大概二十幾歲的青年走了進去,皇甫澤一眼就認出他來,白日裏順路救出的漢軍大都不成編製,三五聚在一起各自為戰,隻有他的部下還聚攏上百的士卒,還算是一個不錯的軍官。
青年一進帳中就斂衽拜道,“河間張儁義拜見司馬!”
皇甫澤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身軀一震,驚疑不定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