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城頭上的黃巾眾人都在關注著這裏,突然看見空中出現了一具屍體,張梁仔細辨認,發現正是焦髯。
“何事如此慌張?”
“焦髯,他死了!”
“你說什麼?”張角似乎沒有聽清。
“焦髯死了。”張梁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他聽清了,本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搖搖欲墜了,若不是身邊有人攙扶,恐怕早就倒了下來。
“焦髯死了,焦髯也死了……”他似乎在呢喃自語,又似乎在向誰傾訴,此時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孤獨無助的老人,而不是呼風喚雨的大良賢師。
“三弟。”
“在。”
“鳴金收兵吧。”
“收兵?”剛才還滿心歡喜的張寶跳了起來,“大兄,我們還沒有敗呢。”
“等敗了就來不及了。”
“大兄,那支騎兵已經被我們拖出了,現在他們喪失了速度的優勢,一點用都沒有了。”張寶叫道,渾然不顧他身後的那個文士一直給他使眼色。
“是啊,大兄,再等等吧。”張梁也附和道。
張角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雖然他眼睛模糊看不清場上的局麵,但是直覺告訴他焦髯也解決不了的敵人,是絕對不會被普通的黃巾困住的。
伯奇勒和皇甫平都已經陷入了苦戰之中,剛才的數百甲士早就被他們給殺散了,但是周圍又圍上了數倍的敵人,想要依靠人海將他們硬生生的給耗死在這裏。
皇甫澤在後麵也發現了此時的困境,前麵的皇甫平和伯奇勒被圍住了,停滯不前,導致後麵的騎兵也難以提速,發揮出優勢。越來越多的黃巾士卒正從四麵八方圍過來,在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被困死了。
沒有辦法,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楊長戚!”皇甫澤高喝道。
“在!”
“不能再往前衝了,從側麵迂回,徐公明開道!”
“諾。”楊戈和徐晃都高聲應道。
本來他們是從左翼橫插進來的,就像一把尖刀刺進來,現在這把尖刀遇到了阻礙,刺不動了。於是皇甫澤準備改變方向,讓楊戈從右側方繞一個半弧,由橫擊變成縱向的正麵相擊。
徐晃和楊戈打頭,身後跟著的是楊戈招來的義從門客和皇甫武的軍隊。徐晃和楊戈兩人雖然不如皇甫平和伯奇勒驍勇,但是在大多數注意力都被皇甫平和伯奇勒吸引過去的情況下,這兩人還是所向披靡。
有了他們兩個開路,這一隻騎兵的速度有漸漸的提了起來,再次變成了讓人心驚膽顫的殺人利器。凡是在他們經過的地方,留下來的隻有滿地的屍體和血跡。
很快他們就殺出了一條道路,從側麵迂回過來,殺散了圍困皇甫平和伯奇勒的黃巾士卒,將他們解救出來。
伯奇勒一脫困就立即尋了一匹馬,不待皇甫澤吩咐就手持大刀衝殺在前,皇甫平和胡車兒也緊隨其後,有了他們的重新加入,這支騎兵變得更加的銳不可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