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笑和卞薇的到來讓皇甫澤的生活變得更加的多姿多彩起來,若不是他還記得這是東漢末年,知道亂世將要到來,恐怕還沉迷在溫柔鄉裏難以自拔。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這段時間裏皇甫澤又去了一次解良,依然沒有關羽的任何訊息,皇甫澤也徹底斷了對他的念想了。
眼見的離黃巾起義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皇甫澤打算做些準備的時候,183年4月,一道突如其來的升遷調令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被升為了漢陽郡的長史。
他才上任不到三年,就從一個縣長升為了六百石的長史,按理說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是皇甫澤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前些日子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西羌再次發生了叛亂,這次的聲勢更加的浩大,攻入漢陽郡四處劫掠,甚至還攻破了一個縣城。漢陽郡太守因此被免官,長史蓋勳被提拔為了太守。在這個時候皇甫澤被升為漢陽郡的長史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就是看重他出自將門,讓他去協助蓋勳平亂的。
官場上的升遷無非就那麼幾個途徑,一者家庭背景深厚或者有貴人相助,二者政績斐然,三者慢慢的熬資曆,四者就是從軍立功了。
這四種方式升遷速度最快的無疑是第四種了,董卓就是因為履曆功績從一個小小的羽林郎爬到的今日的河東太守。
羌族叛亂,對於普通的百姓而言是一場災難,但對於一些士人官吏而言未常不是一個升官的捷徑。
若是在和平時期,這次升遷確實能算得上是件喜事,但問題是現在不是和平時期啊。中原大地早已暗流湧動,張角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隨時可能揭竿而起。
和黃巾起義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際遇相比,羌亂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了。皇甫澤本來準備黃巾起義爆發的時候棄官去投奔他的父親皇甫嵩或者老師盧植的,說不定還能落得棄官從軍的佳譽的。可是他若是在平羌的時候棄官了,恐怕就會落得一個畏賊勢大,棄官而逃的惡名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旨意下來了,皇甫澤也隻有默默的選擇了接受,準備去漢陽郡赴任。
在離職之前,他也和徐晃有過一次交談,他本想將這位後來大放光彩的名將一起帶到漢陽祝他一臂之力的,但是卻被徐晃以家中老母年老多病為由給拒絕了。
百善孝為先,對於徐晃的這個決定,皇甫澤除了深表遺憾也難以勸說什麼,也許他和徐晃的緣分還未至吧。
漢陽郡原名天水郡,東漢永平十七年改置。漢陽郡是涼州少有的富饒之地,人煙稠密,屋宇毗連,當屬涼州之眾。據後漢書所載,漢陽郡有一萬餘戶,人口有十三萬,也知道整個涼州不過也就四五十萬人罷了。因為是漢水的發源地,郡內水係豐富,湖泊眾多,林木茂密,當是一塊安居樂業的寶地。
可惜的是,因為近些年天災人禍,疫病橫行,漢陽郡也不能免於難。不少人迫於生活所計,開始劫掠為惡,原本還算安穩的羌族也動亂了起來,形式更加惡劣了。天水郡水多,山也不少,一些人為惡之後,便翻山越嶺,躲入其中,徒讓人望而生歎。
漢陽郡的郡治在冀縣,冀縣城牆高約四丈,層層夯土築就,四角築有角墩,是城牆之一倍高。
皇甫澤雖是一長史,但卻掌一郡之兵事,位卑而權重。他來之時,早已有快馬去通報過了,此時城牆下站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最前麵一排正是身穿官服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