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夾在中間滿頭都是汗,剛才還在這柄劍給自己帶來一大筆錢,現在自覺燙手。能夠隨隨便便拿出十萬錢的,肯定都是大富之家,不是他能得罪招惹的起的。
“小子,我看不要自誤的是你,趕緊把劍給我,莫要惹乃翁生氣!”
“你說什麼?”剛才還漫不經心的皇甫澤一下子怒了,身後的李雄和王顯也都把刀出鞘,上前一步,擋在了皇甫澤麵前,君憂臣辱,君辱臣死,這藍衣少年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對麵藍衣少年的兩個侍衛也不甘示弱,拔出刀嚴陣以待。看這場麵上緊張凝固的氣氛,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趨勢。
“怎麼?要動手?”藍衣少年不僅不害怕,還有點躍躍欲試,舔了舔嘴唇,一副興奮的樣子。
皇甫澤卻不得不考慮這件事帶來的影響,他父親剛來武威上任,他就在鬧事裏和人爭執乃至動手,肯定對他父親的名聲有影響,影響他之後的管理。
“把刀都收起來,我們走。”
藍衣少年聞言,以為皇甫澤服軟,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等等,你把劍留下。”
“劍?”皇甫澤看了看手中的劍,轉頭笑了起來,“劍我帶走,店家,明日派人來郡守府拿錢。”
“郡守府?”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
“此乃郡守之子。”李雄傲然道。
“你若要劍,可以來郡守府。”皇甫澤對藍衣男子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後揚長而去。
“少君,怎麼辦,他竟然是郡守的兒子。”藍衣少年的兩個護衛表情凝重,非常的擔憂。
“郡守的兒子?”藍衣少年一下子蹦了起來,“那他豈不是就是皇甫澤?哎呀,你還想和他較量較量來著的,竟然這麼錯過了。”
“少君,我看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家主交代吧。”護衛提醒道。
“交代什麼?”
“你剛才可是罵了郡守的兒子的。”
“不就罵了幾句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藍衣少年不以為意。
“可是你剛才罵他你是他乃翁啊!”護衛哭喪著臉。
你罵他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是小孩子家的玩鬧,如果皇甫澤不記仇的話。但是你順帶著把郡守都給罵進去了,這就麻煩了。
“李雄,你一會和賬房說一下支十萬錢出來。王顯,你明天辛苦一下,將這柄劍,我挑的幾壇酒還有一封信送到姑臧給溫和。”皇甫澤一邊向郡守府走去,一邊吩咐道,兩人應聲稱諾。
走到郡府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他父親皇甫澤和一個中年男子並肩走出來。這個男子大約三旬,身高七尺有餘,寬額大耳,頷下留著短短的胡須。
“阿翁。”有外人在場,皇甫澤還是很恪守禮節的。
皇甫嵩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皇甫澤看得出他父親現在心情很好。
“皇甫君,就到這吧。”中年男子說道。
“那好,益達慢走。”皇甫嵩也不做作挽留,站在台階上看著他遠去。
“阿翁,剛才那位是誰啊?”皇甫澤好奇的問道。
“此君乃祖厲張益達,張家亦是武威的豪族。咦,阿奴,你怎麼了?”皇甫嵩一回頭,發現皇甫澤的臉色很古怪。
皇甫澤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麼事,隻是張益達這個名字一直回蕩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