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專心致誌的充實自己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皇甫澤不禁有些感慨,自己讀書真是廢寢忘食啊,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都不知不覺,可是自己怎麼到現在就看了兩行呢?
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車外人喊馬嘶,非常的嘈雜,時不時的還傳來一兩聲慘叫。
外麵怎麼了,皇甫澤有些疑惑,躊躇了一會後,還是決定掀起門簾看一下。
“少君!”
皇甫澤剛掀開門簾就看到兩個人手握環刀,全神戒備的守在馬車前,看到他出來後恭敬的說道。
“怎麼回事?”
“一群不眨眼的盜匪。”
“我知道。”
兵器“砰砰”的碰撞聲,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無一不昭示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在剛剛片刻又有幾條鮮活的人命消逝在了眼前。
皇甫澤穿越而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死人並不少見,無論是病死的,還是出車禍,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被殺死的。抬頭望去,那一張張絕望的麵孔,那被鮮血染紅的大地無一不震撼著皇甫澤的脆弱的心靈,萬幸的是那一張張絕望的麵孔大都是敵人。
遠處包括他父親在內的三十餘人早就已經和近百的盜匪纏鬥在一起了。雖然人數落於下風,但是仗著馬上優勢和兵器的鋒利,場麵上並不落於下風。反觀對麵,也許幾個月之前他們還是握著鋤頭的老實巴交的農民,所以他們攔路搶劫的時候把鋤頭也給帶來了,隻有一小部分人揮舞著刀劍,不過也都是劣質的,更有甚者手中握著的隻是竹槍,完全就是烏合之眾。
“我是問你們兩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上陣殺敵?”
“主公讓我們保護你。”
這兩人一個名為李雄,絡腮胡子,長得頗為威武雄壯,另一個叫做王顯,個子不高,但十分精幹,這兩人都是隨行侍衛中的佼佼者。
“我亦大丈夫也!何須爾等保護,還不速速前去殺敵!”皇甫澤瞥了一眼場中的形式見己方已經逐漸的占據優勢立馬“勃然大怒”
“可是—”兩人有些遲疑,說實話眼見同伴在前麵縱馬馳騁,他們也有些眼饞,可是萬一他們離開後少君出了什麼事,他們倆便是萬死也不足惜了。
“我父在前浴血,我豈可旁觀於後!”
皇甫澤見二人無動於衷,又見場中優勢逐漸擴大,慨而拔劍,直接向著盜群衝了過去。
“少君!”二人大驚,他們沒有想到隻有十一歲的皇甫澤如此的剛勇,竟然絲毫不膽怯的衝了上去。
但是如果讓他們知道皇甫澤心中的真實想法,恐怕他們就要失望不已了。
皇甫澤當然不是真的那麼悍不畏死,作為死過一次的人,他對這條來之不易的性命比誰都珍惜,十年來沒有受到兩漢時期重氣輕生的風氣的絲毫影響。
他之所以拔劍衝上去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反正己方都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盜匪潰滅隻是時間問題,說不定自己還沒衝過去呢,對麵就已經先跑光了。
可惜他的這個願望沒有實現,不僅沒有實現,反而有著向著相反方向發展的趨勢,因為有幾個人看到他後竟然都悍不畏死的向他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