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生皇甫澤 第七章 拜師(2 / 2)

“胡亂舞的,不期竟入公之眼,獻醜了。”皇甫澤收回短刃,謙遜的說道。

“這便是天生異象皇甫澤吧,當真是與眾不同。”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

這句話這些天皇甫澤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但是還是第一次有人說的如此的真誠,雖然他的臉上還掛著笑容,雖然他的語氣頗為的歡愉,但是皇甫澤可以感覺這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此皆俗人之語,子幹大才,竟也落入此套。來來來,一會罰你自飲三杯!”皇甫嵩大笑著拉著中年人向屋內走去,皇甫澤隻得快步跟上。

“此乃為父的好友,涿郡盧君,當年和我一起在馬公門下求學。”皇甫嵩回頭對皇甫澤解釋道。

涿郡?盧君?子幹?

皇甫澤的眼前一亮,盧子幹不就是盧植嗎!

想不到他的父親竟然和盧植交情不淺,怪不得後來當盧植被宦官誣陷入獄的時候,皇甫嵩極力為他開脫的,原來其中還有這一茬的原因。

對於盧植,皇甫澤可謂是聞名久已。這可是昭烈皇帝劉備的老師,黃巾起義時打的數倍於己的敵軍縮在城中不敢出戰。

即使重生之後,盧植之名他也偶有聽到,但是更多的不是因為他的才名,而是傳聞他能飲酒一石。

一石是多少,古代一石等於一百二十斤,就算換成現代那也相當於七十餘斤,且不說喝這麼多會不會醉,肚子裏能不能塞得下都是個問題。

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皇甫澤決定求證一下。

“嚐聞盧公能飲酒一石,不知是真是假?”

“哈哈!”盧植看上去頗為高興,“是真是假,今晚過後你便知道了。義真,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聽到這句話皇甫嵩唯有苦笑搖頭,一石之語雖有誇大之意,但是足以說明盧植的酒量之大,兩個他也不是對手。

“子幹,今日且不忙飲酒,多年不見,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皇甫嵩立即岔開話題。

“你啊…”盧植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奸詐,狡猾。”

奸詐?狡猾?這還是皇甫澤第一次聽到有人評價一向以正直嚴肅現人的父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是感覺有些不妥,立即收斂神色。

“我與爾父雖非兄弟,但卻勝似兄弟,不必如此拘謹。”盧植和顏安慰道。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皇甫澤還是不能托大這麼做。

到了屋裏皇甫嵩和盧植分主賓東西相對而作,皇甫澤自然坐在皇甫嵩的下首,聽著兩人高談闊論。

盧植不知是真的好酒還是什麼,一點都不拘謹,一個人自斟自酌,連桌上的菜都沒動什麼,皇甫嵩對此也習以為常了。

“說吧,今日有何事找我?”兩鬥酒下肚,盧植麵不變色心不跳,看得皇甫澤直咋舌。

“子幹,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皇甫嵩像怒道,見盧植不為所動,然後搓著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今天確實有件事找拜托你。”

“哦?”盧植放下手中的杯子,剛才他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誰知皇甫嵩竟然有點打蛇隨棍上的味道。

“你覺得阿奴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盧植聞歌知雅意,已經知道皇甫嵩的意圖了,頓了片刻後說道:“阿奴幼年揚名,還怕無名師否?今尚衝齡,義真兄何其急也?”

“子幹有所不知,阿奴雖年幼,然其已熟知《論語》,將學《禮》、《義》然則無人指點,我叔父雖曾開館授徒,然我皇甫氏終是以武事為本,論博識多學怎及的上子幹?”

“義真又來取笑我。”話雖如此說,盧植臉上卻沒有一絲的不悅,“也罷,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再之,阿奴我也看的歡喜,義真若不怕我誤人子弟,這個老師我便當定了。”

皇甫嵩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怎麼著?這麼三言兩語,還沒有在征求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就將拜師這麼嚴肅的事情給定下了?看來中國飯桌上談事這個習俗是自古就有的啊!雖然腹中小小的誹謗一下,但是他心中其實是頗為高興的。

其實在看到盧植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在打著這個主意,即使他的父親不提出來,他也會找機會提出來的。

心中有了定計,手中的動作絲毫不慢,立即斂袖離席,對著盧植便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

“安定皇甫嵩今拜涿郡盧君為師,盧君海內名士,然不以澤生性頑劣駑鈍為懷,屈尊收為弟子,今後澤當以父禮事之,以報盧君傳課授業之大恩。”

盧植正襟危坐,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皇甫澤的叩拜之禮。

“阿奴快快請起。”待皇甫澤行完大禮後,盧植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上下打量著著,甚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