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無顏妖君轉而朝我嗬斥道。我剛回過身來,飛來的紫金鎏鞭卷起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妖君……屬……屬下不才…….沒……沒能……完成任務……”我全身的骨頭像是要碎掉,我吐著鮮血,躺在地上淒涼的看著妖君。
明警官看到剛才這一幕幕,又看到我遍體鱗傷,滿是鮮血,他忍不住對我說道:“你沒事吧。”
我心想有見過口吐鮮血還看起來沒事的人麼?我悲哀的看他一眼。
無顏妖君狠聲對我嗬斥道:“你死不足惜。”
隻見鞭光一閃,似是再次飛來,一個人突然擋在我身前,徒手拿著掃過來的鞭子,股掌之間鮮血直流,他雙膝跪地,道:“妖君息怒。”
“息怒?”無顏妖君道:“雪夜,你竟敢擋本座的鞭,本妖君還要賜你的罪,一是護駕不力,讓那鬼小子伺機逃脫,二是對下屬放任縱容,險些釀成大禍。”
“雪夜甘願領罪。”雪夜依舊拿著神鞭,不願鬆手:“妖君,請恕雪夜直言,剛才我與玉郎七交手,發現他會妖域的法術,我看眼前最要緊的是要查明妖域是否藏有內奸。若我們妖域藏有魔域的人,那就會像一顆毒瘤,會使妖域麵臨浩劫。”
“玉郎七到底是不是伏魔鬼手?”無顏妖君謹言問道。
“像是。但還不能確認。”雪夜蹙著眉頭道,見妖君默不作聲,似沉思狀,他轉而懇求道:“至於我的屬下,我懇請妖君讓我予以處置。”
“處置?”無顏妖君轉過眼睛,道:“好,帶回妖域,本座到要看看是怎麼個處置法。”
說罷一陣白紗隨風飛起,那絢麗多彩的帆布隱現在那大片的白紗之中漸漸消失不見。我從地上爬起來,雙腿顫巍巍的,勉強能跪在雪夜腳邊:“禦史,屬下辦事不利,請賜罪。”
雪夜從腰間劍鞘抽出一把短劍,走向跪在地上虎視眈眈的明警官。
“禦史。”我張開嘴,聲音那麼小,能被冷風瞬間掩蓋。心中卻焦急萬分。
雪夜竟停下腳步,夜風吹著他的披風翻飛飄動,他背對著我,似是在等我說話。
我喉嚨異常幹熱,聲音嘶啞:“禦史告誡我們不要在現世殺人,我一直謹遵禦史教導,希望禦史以身作則,放他一條生路。”
明警官感動的看著連氣都快要喘不上的我,毫不畏懼的說道;“謝謝。”
雪夜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明警官跟前,他突然將手放在他的頭頂,藍光閃現,一些信息被雪夜從他的腦海吸了出來,而後明警官昏倒在地,雪夜是除去了他的記憶。我內心悔恨交加,自責不已,我怎麼可以認為雪夜禦史是去殺他呢?也許是情急之下,腦筋亂了分寸,才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啊。
雪夜禦史屢次幫我,而我總會臆斷誤會他,自感對不起他,我跪下叩首:“懇請禦史帶我回去,屬下甘願受罰。”
我隻希望自己的受罰能換回無顏妖君對雪夜的手下留情。妖君處置人一般即狠又辣,我不想雪夜因此受到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