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幾乎每個周末,白潔和單雪都會在家自己做點小點心、或者一起看個電影什麼的,即使兩人一直窩在家裏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是這周白潔卻像瘋了一樣,從早到晚都在自己房間裏劈裏啪啦的打字,就連喝水上廁所都是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再急急忙忙地跑回去。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也隻是打電話訂了外賣,風卷殘雲的吃完又繼續回去奮鬥了。
這兩天,單雪清醒的時候白潔在打字、單雪睡覺的時候白潔在打字、單雪看電視的時候白潔在打字,總之不管她在做什麼,都能夠聽到家裏持續不斷的鍵盤聲,這下輪到她懷疑白潔得了什麼病了。
終於在周日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單雪實在忍不住了,嚴肅認真地跟眼窩深陷、雙眼通紅的白潔說,讓她別這麼累,要保證休息,否則別說她一個女人,就是大男人也禁不起這麼折騰。
聽了這話白潔很欣慰,小雪知道心疼自己了,這麼懂事的女兒,她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而在單雪眼中,白潔脖子後麵的黑氣比平時要濃重的多,並且有一路向下蔓延的趨勢。她知道是白潔這幾天不停打字導致的,就好心叮囑了幾句。本意是讓白潔不要因為喜歡什麼就不顧身體的拚命做,喜歡也是要克製的。可她沒想到,白潔之所以這麼拚命,全都是為了她。
白潔早已經做好了打算,她打算寫一個長篇連載的故事,並且要在最短時間內趕出來。如果能順利通過審核的話,就有錢讓小雪學跆拳道了。為了盡快寫出來,白潔也顧不上陪單雪,她這幾天滿腦子都是淩亂的思路、複雜的人物關係、別致的場景設定,以及銀行卡裏的數字。
單雪說完白潔,白潔隻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是吃完飯又一頭紮進了房間。單雪見了也很無奈,隻好也回自己的房間研究黑珠子去了。
周末很快過去了,又該去幼兒園了。單雪很喜歡幼兒園,雖然有時候周圍那些小屁孩的智商讓她覺得很無語,但這並不妨礙她和他們成為朋友。尤其是這個周末在家實在是太無聊了,她迫不及待想去幼兒園。
一大早單雪就起床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她一走到客廳就聽見了打字的聲音,白潔肯定又是一夜沒睡吧。好在家裏有麵包果醬,單雪自己洗漱好後,爬上餐桌旁邊的椅子,動手吃起了早餐。
就在她剛吃完早餐的時候,白潔從房間裏出來,看樣子是要去洗手間。看到坐在餐桌旁的單雪,白潔大腦有點遲鈍:“小雪?你怎麼起來了?還早呢,你再去睡一會。”
單雪看著完全不在狀態的白潔,隻好提醒到:“媽媽,今天周一,我該去幼兒園了。”
“哦,去幼兒園。”白潔迷糊的重複著,腳上沒停向著洗手間走去。沒走兩步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什麼?幼兒園?今天周一?”
“是啊,媽媽。而且再不走我就要遲到了。”單雪又補充了一句。白潔不再遲緩,她看了牆上的掛鍾一眼,立刻變身為超人,飛快的衝進洗手間,在關門的前一刻說:“我這就好,咱們馬上就出發。”
怎麼有這麼不靠譜的媽媽啊。單雪無奈的爬下椅子,向著自己房間走去。她知道白潔不出三分鍾就能帶她出門。因為白潔不像有些女人一樣磨磨蹭蹭,她如果說“馬上”就一定是最快的速度。
單雪自己背起書包,到門口等白潔。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鍾。白潔就已經洗完臉刷完牙********了,也不管自己梳沒梳頭換沒換拖鞋,母女倆風風火火地出門了。白潔有些邋遢的裝束和單雪一身整齊的打扮,讓她們在街上的回頭率高了許多。
單雪到班級的時候,已經來了一大半的同學。她駕輕就熟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習慣性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座位:果然還是空著的。自從邵辰逸上次的事情後,他就再也沒來過,是真的去別的學校了吧。
正想著,班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單雪奇怪的抬起頭看怎麼回事,卻發現門口出現了一個背著書包的身影,定睛一看:這不是邵辰逸嗎?他居然來了?沒等她有什麼反應,旁邊的好幾個男生已經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