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和藍伽兩個人趴在桌子上玩一個有一千多塊的拚圖,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麼。蘭斯則好像沒有聽見的繼續垂眸發呆。
目光無奈的環視一周冷溫站起來擺手:“難道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嗎,蘭斯大人?”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大概都在上次的事情中死去了,剩下的能知道真相的隻有蘭斯一個人了。想從他的嘴裏知道事情的真相比登天還難。”銘嘉說著扭頭看著露西說,“露西,別和藍伽玩那些沒有腦子的人才玩的拚圖遊戲。”
揚起一張俏麗的臉露西嘟著嘴巴說:“可是我喜歡啊,拚圖就像猜謎一樣,不把最後一塊補全你就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好吧。”莞爾一笑,銘嘉心情大好的哈哈,“傳聞,最近許多從來沒有見過的血族成員突兀的出現在這片土地上。戰場的中心似乎轉移了。真不知道他們為何盯著黑暗寶匣不放,覬覦不是自己的東西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這件事要問你自己,路易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露西,冷溫滿臉微笑地說。明白他話鋒裏麵的意思,銘嘉臉上露出璀璨的笑容:“萊恩,你今天怎麼看起來有些急躁?”
“抱歉。”冷溫歉意的說,“因為最近練琴的時間過長,我的耐性消耗的差不多了。經紀人又安排了許多演奏會,我雖然不用休息都感覺到累了。每次看著他擎著雪白的脖子在我麵前肆無忌憚的晃悠,我都聽到內心的欲望在嘶喊,咬斷他的脖子!”
“你都可以去做詩人了,冷溫。”蘭斯忽然轉頭說話。“露西。”
“在。什麼事?”把注意力從拚圖中抽出來露西看著蘭斯的一雙綠眸問。
“道奇家族有什麼動向?”
“就像路易斯說的,道奇家族幾乎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這裏,他們是為了寶匣裏麵的力量而來,大有孤注一擲的意思。”露西娓娓道來,神情也逐漸嚴肅起來。
“‘那位大人’呢?”蘭斯低喃,“他究竟是誰?”
“我也很好奇。似乎很多人提過這個人,他似乎是敵對勢力的頭領,安排著一切事情的進行。”冷溫點頭附和。
“他撒了一張網,這張網收攏的時候不知道捕捉到的是小魚小蝦還是一頭鯨。”銘嘉神情愜意,好似他就是那個撒網的人。
“藍伽。”蘭斯吩咐。“今晚去十三街區找萊昂,叫他安排人手密切注意陌生臉孔的血族的動向,有不對的地方立刻報告。”
“是,蘭斯。”
“現在,當務之急的事情就是看如何利用寶匣裏麵的力量,否則以我們的力量不可能與道奇家族那些長輩對抗。”話題又被冷溫重新扯了回來,他悠閑的端著一杯咖啡抿了一口。
“這是一個問題。”銘嘉點頭同時看著蘭斯,“蘭斯,我很好奇。寶匣的傳說是真的嗎?”
“確有其事。”蘭斯鄭重地說,“但是,大多的時候我們把他們當作床頭的故事來聽了。”
“我小的時候聽過的床頭故事裏麵有關於黑暗寶匣的事情嗎?”摸著下巴銘嘉開始回憶自己久遠的童年,“似乎都是一些偉大的吸血鬼的故事,他們的力量是如何的強大……”說到這裏他恍然大悟的瞪著蘭斯,“難道說,他們的力量都是借助於撒旦?”
“嗬。”冷溫輕笑,“既然它的力量那麼強大的話,我們也務須擔心什麼了。和撒旦相比,我們隻是卑微的螻蟻罷了。”
“如何打開寶匣?”銘嘉問。
蘭斯沉默了一會簡單的給出四個字:“術士,鑰匙。”
“那麼,和露西有什麼關係?”銘嘉最關心的就是這一點。“和道奇家結為姻親是為了開啟寶匣,既然有鑰匙的話,那麼聯姻就根本不需要了不是嗎?”
“路易斯,我想那是你的心聲。”冷溫揶揄道。挑釁的勾起嘴角銘嘉沒有說話等待著蘭斯給出的答案。
“露西就是鑰匙。”蘭斯說著看向一直側耳聽清的露西。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露西嫣然一笑,敬了一個軍禮:“放心好了,我不會臨陣倒戈的。我討厭死那個腐朽的家族了。傳說裏不是指出了嗎,道奇家族的人就是為了道格拉斯家族的人而活的。我會努力的活下去。”
她的話,近乎於誓言的語言使得四個男人都沉默了,從這一刻每個人都開始心懷鬼胎。
“最後,露西還是要嫁給蘭斯呀。”冷溫留下這樣一句哀歎和其他人告別,目光最後流連於銘嘉的臉上然後轉身離開了。
露西來的第一天就拉著繆音開始瘋狂購物。繆音累斷了腳,露西還是興致勃勃。天都黑了,繆音期盼露西什麼時候才會回家。
耳邊一陣悅耳的鈴聲,手指靈活的從口袋裏翻出手機,露西用純正的英文接通,她的聲音糖分很高,聲音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路易斯嗎?”嘟著嘴巴,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繆音身體轉到另一邊問,“什麼事,為什麼一開始要講英文?現在是訓練我說中國話的時候。”電話裏麵的銘嘉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她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是這樣啊。好的,沒有問題。”一邊同銘嘉說著話露西一邊看等在一旁十分無聊的繆音。點頭,她認真地說,“我會叫她指給我的,你放心好了,午夜之前一定會去的。好,Bye-Bye。”
見露西帶笑的掛了電話過來繆音問:“他們是不是擔心你了?”
“沒有。”露西笑的甜甜的,“路易斯叫我盡興,我說了午夜之前會回去的。”
我的天!內心驚呼,繆音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那麼,我們下麵去哪裏,是不是找一個地方把東西存起來?”
“不用。路易斯已經派了車子來取了。之後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我就叫司機送你回家。你已經陪了我一天了,應該累了。”
“這樣。要去哪裏?”
“就是上次蘭斯帶你去的那個酒吧。路易斯叫我去找一個叫萊昂的人拿消息。我不認得路,他說你知道。”點頭,繆音遲疑的說:“知道是知道。但是,指給你好像不行,上次也是晚上,沒有見到什麼標誌性的東西。不過,按著記憶帶你去也許能找到。”
“是嗎,真是太好了。但是,你還要回家的。”
“沒事。帶你去那裏回來之後再回去也不遲。我已經告訴繆斯我會晚回去了。”
“繆斯就是你的弟弟吧?”露西來了興致的問,一臉的獵豔神情,“上次我看到了,給人的感覺好帥氣的。不過,怎麼看起來和蘭斯差不多,臉上冰冰的沒什麼表情,似乎隻有和你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才會動幾下,有活人的氣息。如果他不是你的弟弟的話我都會覺得他是我的同類。那種感覺太像了。”
“你說笑了。雖然繆斯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但是他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想到繆斯的冷麵繆音汗顏的為自己肯定,“大概吧。”
車子停在了記憶深邃的那條巷子口。
“是這裏嗎?”露西站在巷子口問。繆音點頭:“是這裏。上次來的時候也是晚上,所以我還記得。往裏麵走,七拐八拐的,希望憑著感覺能找到那個奇怪的酒吧。”
被路燈照的慘敗的牆壁上開始出現奇怪的塗鴉的時候繆音興奮的拉著露西的衣服說:“就是這裏。我記得上次也看到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露西走近牆壁歪頭打量上麵的塗鴉說:“這應該是我的同類留下的某種訊號。”
“咦?”仔細的看著牆壁上黑色,紅色和藍色間雜在一起的奇怪塗鴉繆音好奇地問,“真的嗎,那麼上麵說了什麼?”
“不知道。”露西回答的幹脆。
“……不是你們的塗鴉嗎?”繆音嘴角抽筋的問。無謂的撇著嘴巴露西點頭:“雖然是同類的塗鴉,但是隻有知道閱讀方法的人才知道他寫了什麼。這是留給那個能看得懂它的人看的。也許是愛語也說不定。”
“愛語?”望著牆壁上在她看來很醜陋的塗鴉繆音想不出什麼樣的愛語需要用奇怪的圖形表示。身後忽然傳來刷刷的腳步聲,繆音回頭看到兩個塗著紫色眼睛的青年從身邊擦身而過,畫著濃豔的妝,穿著不辨性別的衣服。
“好新潮。”露西盯著他們遠處的背影羨慕的評價。
“好奇怪的審美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繆音說,“他們的穿著完全不辨男女,哪裏新潮了?”
“我們血族的人關注最多的是力量,至於性別倒是其次的東西了。路易斯說的酒吧離這裏不遠了吧?”
“嗯。”望著前麵似乎沒有盡頭的巷子繆音點頭,“跟著塗鴉的牆壁走就可以找到了。”
越往裏麵走見到的衣著奇怪的人就越多,繆音走的膽戰心驚,露西卻興致勃勃的盯著那些人的外貌看,在他們大量審視的目光中高興的眯起眼睛微笑。
也許是骨子裏麵流淌著野獸的血液的關係,那些人隻是打量著她們兩個人,完全沒有小說情節裏麵的無良地痞無賴出來劫財劫色的。他們似乎也感覺出了眼前那位金發碧眼的美女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