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家有姐弟2(2 / 3)

“他還真像人類那麼忙碌著。”不知褒貶的說了一句蘭斯繼續問,“那麼,校方如何回應這件事情的?”

“全權交給蘭斯大人解決,因為他們不了解這些非科學能解釋的事情。至於公眾的話就用之前想好的理由搪塞了。”銘嘉說著習慣的推了一下眼鏡說,“這是校方的原話一字不差。”

“是嗎?”將飲剩的半杯紅茶放下,蘭斯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白色手套戴好幽幽道,“去鍾樓吧。”

“對了。”關上學生會室的門銘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剛才遇到一個學生,他們班級將會在下周五晚上在圈禁森林舉行一場試膽大會,想問一下這次的事件是否會影響到他們的活動?”

十指交叉在一起,蘭斯望著好似遙無盡頭的暗色走廊說,“答應他們。這樣如果活動能夠順利的結束的話存在於校園中的不明因素也就會不攻自破。”

伸出食指放在鏡框上揉按,銘嘉點頭:“明白。”

“不過,周五的晚上我們要去護航。”蘭斯想了一下又淡淡的加了一句囑咐。

邪魅的一笑銘嘉點頭:“明白。”

課間的校園格外的安靜,兩個人走在路上,頭頂偶爾會有落葉吹下。

“蘭斯你們好慢!”兩個人才踏上鍾塔的石頭地麵就有一個人自頭頂落下,短發在太陽底下金燦燦的,藍色的眼眸如大海那般深邃,蕩漾著璀璨的漣漪。“我都已經守著這個死人半天了,血腥的味道把我的食欲都勾引起來了。”

“怪物吃剩下的垃圾你也感興趣?”蘭斯輕描淡寫的撇下一句話走向牆角的屍體。藍伽撅著嘴巴搔了搔金燦燦的短發沒有說什麼的跟了過去。

屍體就攤在牆邊,好像被孩子玩壞的破爛娃娃一樣,肢體散落在四周,衣服破破爛爛的,偶爾有幾點暗紅色的血跡飛濺在四麵。慢慢的踱步過去蘭斯俯身望著地上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征兆的學生,是明德學院的製服,看徽章應該是一年級的新生,臉色死灰一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已經散開,似乎有開裂的跡象,那是極度恐懼之後才會產生的現象。

腳按在屍體的臉上慢慢扭過去,脖子上有許多獸牙撕咬的痕跡,在那些痕跡中存在著兩顆明顯的血洞,似乎想要把這樣血肉模糊的傷口遮掩住。

“應該是它們做的吧?”站在一旁的銘嘉推了一下鏡框問沉默的蘭斯。用腳將屍體翻過來蘭斯摘掉手套蓋在屍體的臉上說:“應該還有分享者,饕餮。看屍體的四肢都是斷開的,似乎有什麼在撕扯。”

低頭看了一眼屍體不自然的姿勢,好像傀儡娃娃似的被人隨意的散亂在一邊。“你的意思是……”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蘭斯左右而言他的問。

“是這樣。這個學生性格似乎孤僻了一些,在班級裏麵受到其他人的欺負,隻是惡作劇而已,把他獨自一人留在了鍾樓,本以為他會想辦法回去,結果第二天上課也沒有見到他。一些人擔心就打開門來找,於是就這樣了。”

“那麼,其他幾個人呢?”轉身望著身後鬱鬱蔥蔥的樹林蘭斯低聲問。

“已經辦好了,消除了他們這幾天的記憶。”銘嘉說完附帶了一句,“但是也沒有查到其他的什麼東西,它們似乎是來去無蹤的。”

目光定定地望著陰沉的森林蘭斯沒有表情的斜眼看著蹲在屍體旁邊仔細打量的藍伽說:“怎麼可能來去無蹤,它們就在那裏。”目光順著蘭斯的目光看過去銘嘉凝神:“在那裏嗎……”

死人案件因為校方的圓滿解釋風波漸漸淡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也甚少再次提及,隻是那死過人的鍾樓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及時在最晴朗的天氣裏看過去也始終環繞著一種冰冷的氣息。

“阿嚏!”晚上的風微涼,周圍的樹木更是增加了空氣的潮濕度,皮膚上泛起不舒服的疙瘩,繆音身上披著繆斯的製服還是禁不住打噴嚏。手電筒上下的晃悠,繆音擰著鼻子斜眼看身邊神態沉穩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我真是後悔和你一組。”

“是嗎?”望著樹杈之間漆黑的天空繆斯語氣平淡的說。

繆音氣急,瞪著眼睛望著繆斯模糊的身影:“為什麼我們要做鬼?”

“因為我是班長,做鬼這樣的苦差事自然是班長來做,何況當初是你主動提出和我一組的。”繆斯說完伸手拉著步伐遲緩的繆音,“快一點,得趕在那些人沒有來之前到前麵,這樣做鬼才有價值。”

“真是見鬼了,當初我怎麼沒有問清楚。”

“扮鬼的見了鬼豈不是很好?”

“哪裏好了!阿嚏!”

越往裏麵走視線越模糊,天上淡淡的月光也不能衝散的濃墨,偶爾會聽到鳥類空曠的叫聲,在森林中回蕩格外的陰森。繆音緊緊地攥著繆斯的手身體還是發抖,身後掛著提醒“野獸出沒”牌子的鐵網在她身體的戰栗下也開始顫抖。

“喂,已經快九點了可是還是沒有見到誰走到終點,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手機藍色的熒幕照著在繆音的臉上表情格外的猙獰。繆斯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搖頭:“大概是沒有人敢走到這麼深的地方來。等到半點,如果還沒有人來的話我們就回去。”

下意識的攥緊了繆斯溫暖的手繆音點頭:“嗯,一言為定。天氣好冷。”

等到九點半的時候還是沒有人來,繆斯左右觀察了一下拉著繆音的手說:“走吧。”繆音緊繃得神經因為這句話鬆懈了下來:“終於結束了,下次再也不參加這樣的活動了,尤其是做鬼。”

回去的路也格外的悠長,甚至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學生,周圍安靜的詭異,好像有什麼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什,什麼聲音?”繆音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眼睛盯著黑暗的森林將繆斯的手攥的緊緊地。繆斯眯眼看過去,目光落在一處半天才低聲說:“沒什麼,風而已,走吧。”然後拉著繆音離開,步伐卻快了許多。

兩個人很快的離開,森林靜寂的好像是可以容納萬物的黑洞。一個人影慢慢的從陰影中滲透出來,隨即又出現了一個。

“那個人就是上周去過鍾樓的一年級。”一個人影聲音尖銳的說,“沒有想到他的視線還蠻銳利的,似乎發現了我的藏身之處,本想嚇人的。”

“順利嗎?”另外一個人似乎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的問。

“順利,發現了一點異動就把參加遊戲的人都阻隔在了森林之外,隻有這兩個人進入了森林,有藍伽盯著他們應該可以安全的離開,完全沒有問題,蘭斯。”

“是嗎?”有布料摩擦的聲音傳來,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眸子閃爍不定的飄逸,輕輕的歎息聲音傳來,“那麼,殺戮開始。”

猛然的睜開眼睛繆音才發覺剛才看到的是夢境,手指緊緊地抓著床單在用力,用力到骨關節在微微的疼痛。頭昏腦漲的坐起來她聆聽房間的動靜,風掀起窗簾沙沙,除此之外就剩下床頭櫃上鬧鍾的哢噠聲音。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她抱怨的理順亂糟糟的頭發:“怎麼感覺做夢比生孩子還費勁?”但是仔細一想,剛才夢裏究竟看到了什麼卻再也想不起來,隻剩下霧蒙蒙的一片。

換好衣服看時間,已經是早晨的八點多了,幸好今天是周末。昨天無聊的試膽大會到最後竟然是她和繆斯兩個人參加的,學生會的人中途插進來說禁園有野獸出沒,活動取消。咬著盤子裏的三明治繆音憤憤的抱怨:“既然有野獸就早說嘛,幹嗎叫我和繆斯進去受苦。”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裏格外的渺小。

灰塵伴隨著聲音震落,嘴巴裏含著東西繆音詫異的轉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以前的周末也是自己度過,父母幾乎一年的時間都在外麵,隻剩下自己和繆斯相依為命,而周末的時候繆斯也會出去打工,隻是今天卻突然發現房間裏麵太安靜了。

好像缺失了什麼遺憾,而那種遺憾是伴隨著奇怪的夢境而來的。胡亂的吞咽下嘴裏的東西繆音走進房間,她忽然很想聽繆斯的聲音,盡管聽筒裏麵繆斯的聲音冷淡的好像陌生人。

“奇怪,我的手機呢?”把淩亂的床翻了一個底朝天,繆音鬱悶的皺眉,“好像從昨天晚上就沒有看到我的手機,難怪我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用座機反複撥打自己的電話收到的隻是嘟嘟的聲音,接通了但是無人接聽,房間裏麵也沒有傳來熟悉的鈴音。

忽然想起昨天自己還在用手機看時間,繆音摸著下巴皺眉:“難道丟在了圈禁森林?”想來想去隻能是丟在了那裏,想打電話給繆斯,又想起他嘲笑的嘴角,繆音一陣不舒服。

頹敗的坐在沙發上她撅嘴:“繆斯知道我把手機弄掉了一定會說很難聽的話。……還不如我自己去找回來,反正今天是周末。”

跳下公車晃晃悠悠的朝學校走去。天氣晴朗,太陽暖和。這樣的天空叫繆音覺得挫敗。眯眼享受陽光拂在臉上的感覺她在心裏感慨:這樣的天氣就應該躺在陽台上用一本書遮住臉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