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毒麵具和槍接到手中,一戴一扣,沈悠悠無奈叫道:“都帶加密的,用不了……”
彎腰從鞋裏拽出把可憐兮兮的陶瓷手槍,這是她最後的本錢了。
本來隨身的兩把大口徑手槍進看守所的時候被掃描出來,暫時扣押了。
說話中吸入了毒氣,腦袋一暈:“是麻醉氣體,唔,對,他們要捉活的……”
衛不病一愣,縮身幾步躥了過來,把自己的防毒麵具和槍給了沈悠悠,同時把沈悠悠的自己戴上。
剛才那一瞬間,他已經突破了麵具和槍的感應鎖了。
沈悠悠被熏的迷迷糊糊的,咒罵連連:“擦,等你那東西定型的,我最先裝一個。”
腦控芯片雖然在衛不病自己身上成功了,並不意味著技術就成熟了。
事實上衛不病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隻有不到兩三成的機會。
當時情況所迫,他行險成功了,並不意味著別人也能成,還得進一步研究。
他自己負責的這塊,信號轉換與接管,以及動力學編程的部分,他現在植入了芯片,隻要記錄下數據與問題,到時候寫進新芯片裏就行了,但其他不屬於他領域的部分,還在由其他一些科學家帶團公關呢。
所以他才能優哉遊哉的玩遊戲,不然早被關起來搞研究去了……
話題扯遠了,殺手組織的這次突襲,當真是突如其來,雷霆萬鈞,隻是可惜,他們漏算了兩件事。
第一,因為陳扣的憂鬱,沈悠悠和衛不病悍然闖進看守所裏麵救人了,而不在他們本應該在的房間;
第二、他們不曉得衛不病的腦控信號有直接與外界電子信號數據交換的能力,雖然精心準備了麻醉毒氣彈以及帶有鎖定功能的防毒麵具和武器,有等於無。
所以雖然看起來他們攻勢很猛,其實事情從一開始就脫離了他們的控製。
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們到底能切斷這座拘留所的通信多久?衛不病等人的抵抗又能持續多久?
究竟是衛不病等人一直堅持著,直到援兵來的;還是他們的火力夠強夠猛,在援兵之前達成目的?
==========
“有三名隊員被擊倒了……”
“目標好像有準備,沒等咱們進門,他們已經撤進了看守所裏;現在又有人被擊倒了……”
狹窄的指揮車上,監控的屏幕與各式各樣的儀器密密麻麻,將不透光的車廂映的亮如白晝。
前麵的襲擊者們在忙,後麵的程序員們也在忙,忙著接管拘留所裏的信號,忙著將襲擊者們反饋過來的信息彙總上報。
聽著屬下們的彙報,行動指揮麵色難看:“恐怕隻能撤了?”
“撤?”邊上一個貌美如花豔如桃李的女子淺笑起來,“你是不是聽過我的行事風格,覺得我是那種遇到危險就要抽身而走的人啊?”
指揮不說話,但顯然覺得女子猜對了。
“嗵!”一身悶響,女子抬膝將此人頂到了牆上,整個指揮車為之巨震,所有人扭頭,看著領隊緩緩從牆上滑落。
“以前行事小心,是因為及時抽身而走,以後總能找到機會。”
“可這裏是中國大陸,目標又是那……今天不成功的話,以後永遠沒機會了!”
女子麵目猙獰:“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組織養活你們,訓練你們,一次次幫你們擦屁股,就為了今天。”
“不怕告訴你們,你們腦子裏的自殺芯片已經全部激活,要麼抓到目標完成任務,要麼就全部死在這裏,到底怎麼選,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
三名成員被擊倒,突襲者們的攻勢暫時放緩。
不過很快的,就重新猛烈起來。
一發發的麻醉煙霧彈被丟出來,有將整個看守所犁過一遍的趨勢。
任沈悠悠和衛不病槍法如神,他們打的飛煙霧彈,打不散這無形無相的麻醉煙霧。
各個牢房裏的犯人們無辜躺槍,東倒西歪呼呼睡了一地,不過還好,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假如這次來探監的人數不是很多的話,就地找間牢房進去,冒充犯人,也不失為一種躲避的辦法。
可這次來的人真的不少,十幾二十號呢……
這拘留所又實在不大,萬一讓敵人發現了,被麻醉暈倒全然無法反抗,豈不任他們為所欲為了。
所以隻能退,不停的退,很快都要退到看守所的底部,和男囚交界的地方了。
衛不病和沈悠悠則帶著防毒麵具和長槍,頂在前麵和敵人火拚。
起初憑著槍法精準,沈悠悠又通殺機感應,還遊刃有餘。
到後來,敵人的火力漸漸密集起來,一個個奮不顧身的往前衝,兩個人就有點頂不住了。
這畢竟是現實而不是遊戲啊。
遊戲裏麵,挨個幾槍飆點血一點事兒沒有,繼續活蹦亂跳的,在這兒挨一槍基本也就喪失戰鬥力了,壓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臥擦,對麵到底有多少人啊?”又打退了一波衝鋒,沈悠悠數數彈夾裏麵的子彈,十分無奈的問。
對麵的人訓練有素,就算倒下了,也仍在他們的控製區域內,堅決不給衛不病和沈悠悠摸屍體攢裝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