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心寂的麵色就比較沉重了。
雖然仍舊確認了戰鬥,顯然不再像上次一樣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這一輪戰鬥再打響,局麵就不一樣了。
雙方飛劍彎刀磕來碰去,“叮叮當當”撞擊不已,一看就是一副平分秋色的局麵,三分鍾過後的血量也證明了大家的判斷。
兩個人的血量差相仿佛,雖然還是沈悠悠輸了,不過心寂完全是憑著運氣獲得了勝利。
就差那麼一刀一劍,甚至是碎刃的一個碎片,結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哦,我明白了!”打完之後,沈悠悠又明白了,“你使彎刀不光為了判定,還因為這樣的戰鬥節奏適合你,能讓你盡情的發揮實力,不過似乎不太適合我。”
“我還是適合更快一點的節奏,哪怕要因此損失判定。反正我可以用速度來彌補,是不是?”
“這種戰術本來就是一種平衡的手段,每個人都應該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平衡點。”
眼睛發光的換下了彎刀,再度換出了沙羅曼之牙:“再來!”
再來?心寂死活不來了。
漂亮啊!所有人都心中暗讚,贏了沈悠悠三回,見勢不妙果斷撤退,堅決不給沈悠悠扳回來的機會。夠娘們!
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沈悠悠似乎也沒什麼執著,不來了也就不來了,“哦”了一聲,甚至還說了聲“謝謝啊”。
這,這,這還是那肆無忌憚,想要什麼必須得手,想幹什麼必須得逞的沈悠悠嗎?
所有人都不明白,唯獨心寂心中清楚,站在那兒苦笑:還來什麼來啊?就這三把,自己已經被人家掏空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啊。
雖然說,沈悠悠更換了武器,暫時得找新的平衡,接下來的三把,甚至是五把,都未必能贏過自己,可是一旦讓她適應了……
自己從今往後,就徹底沒戲了。
這,這,這簡直沒天理啊,自己苦心孤詣,殫精竭慮創造的打法,人家隨隨便便用三局比賽就偷去了。
相比執著的贏了心寂,這種偷師不叫偷,簡直就是明搶的節奏,來的打擊才更大吧?
心寂正在那兒黯然神傷,忽然覺得被拍了兩下。
回身,沒人。
低頭,是不愁拍打著他的背:“別灰心。你要搞明白一點,玩遊戲是你比較久,但搏擊格鬥,悠悠姐卻是絕頂高手,浸淫的時間比你玩遊戲還長呢。”
“你的打法脫胎實戰,被她這麼容易學去也是理所當然的。換成是我那套打法,她就絕對學不會。”
“我覺得這其實是你的好機會啊,可以向悠悠姐這樣的實戰高手請教,能進一步完善打法……”
隨著不愁的安慰,心寂的眼睛漸漸亮了。
無論實戰還是玩遊戲,他的天賦都差了那麼一點點,達不到頂級的程度。
但他就是有一股執著的韌勁,永不放棄的精神,雖然接近三十了,早過了職業生涯的黃金期了,可是每天健身、按摩、強化手指、作息規律、勞逸結合,竭盡所能的保持著自己的狀態不下滑。
意識到有這麼個更近一步的機會,被人強行搶師的鬱悶頓時不翼而飛了。
他精神頭來了,就輪到沈悠悠頭疼了。
“我是怎麼想的?怎麼操作的?怎麼能那麼快學到你的打法的?”
“那就是一種本能,本能好吧?照貓畫虎你不知道嗎?照葫蘆畫瓢什麼意思你不理解嗎?”
“還能怎麼強化一下?這個這個……打架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你現在讓我說,我也說不出來啊?你又不跟我打了。”
沈悠悠是個動手的天才,但顯然不具備教書育人的能力,被心寂纏的頭大如鬥,心寂也被她說的五迷三道。
眼看著兩人陷入了糾纏不清的怪圈,衛不病歎了口氣:“還是我來跟你研究一下吧。”
“不管是技擊格鬥,還是模擬角色的操作,都屬於仿生運動學的範疇,其實我早想跟你探討探討,武功招式那些東西的可行性了……”
如此一來算是皆大歡喜。
沈悠悠擺脫了心寂的糾纏,很大方的賞了衛不病一個飛吻,登上落花滿懷研究自己的新戰術去了。
另外一邊,同樣喜歡鑽研的衛不病和心寂則開始了臭味相投的鑽研。
隻是,跟衛不病切磋探討了一陣子,心寂就淚流滿麵了……
他是高中畢業就進入職業聯賽圈的,和衛不病這博士生導師是有代溝的啊!
衛不病嘴巴裏冒出的那一個一個的名詞,什麼應力趨向,什麼流體模型,什麼體內穩態,什麼活動反饋、感知機結構……他一個都聽不懂啊聽不懂啊!
研究了半天,還是衛不病聽他對太極刀的闡述比較多,而衛不病隻能給他介紹了基本仿生動力學的基礎著作,讓他先了解一下。
失去了陳扣統領,眾香國中人就這樣在慣性的作用下,各自磨合著,適應著,有些迷茫,有些混亂的,繼續在廢土這片土地上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