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愁這發槍榴彈的用意,也根本不在這裏,她是為了給後勤機甲和沈悠悠指明目標。
二人行蹤顯現的一瞬間,後勤機甲長繩係在腰間,換下了卡納亞的小鋼炮,換上了曾經用過的雙手機關槍,“噠噠噠”從側麵向吳越散人射出了罪惡的子彈。
而沈悠悠,則果斷的棄了青州散人,一個三段突刺衝向迷霧區,“碎刃!”
在迷霧區的邊緣停步,念氣的影刃碎成了撲天的光雨,劈頭蓋臉的向吳越散人轟去。
麵對這種群招,哪怕是通危機感應的強者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已經被夾死了!
躲的話,就意味著擺脫毀在後期上的庇護,直接暴露在不愁速射的槍口下,他絕堅持不過一秒鍾的;
同時也意味著,將毀在後期上空虛沒有遮擋的後背,賣給了敵人。
不躲的話,沒有人能強吃碎刃這種類似碎片手雷、槍炮洪流的攻擊。
其實這攻擊原本並不致命,但是在感電的加持下,就致命了!
一時間竟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這種時候,他的命運已經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而隻能依托於別人了……
別人?誰?當然是目前唯一一個,無人攪擾的青州散人了。
他對著自己腳下,釋放了一招白骨突刺。
這種從地底射出的骨刺,能夠將敵人彈起浮空,但假若對著自己釋放,而且操作足夠好的話,則能產生類似跳板投石車的效果。
或者說,有點像格鬥精英的彈射突刺,或者槍械專家的單兵彈射器。
青州散人瞬間被骨刺高高的彈起,精準的向吳越散人落去,他要擋在吳越散人的這一邊,為他續命。
就跟漆黑の夜的預先讀條結印淨化一樣,他這一招,也是在落花滿懷轉向衝鋒的同時就釋放了的。
節奏絲毫不慢,完全有可能在碎刃釋放之前,搶先堵住槍眼。
隻是可惜……他的這番動作同樣在不愁的預料中。
一瞬間目光散亂,焦距渙散,不愁對著黑壓壓的天空中一道電光射出了子彈。
理所當然,子彈的軌跡,剛好與青州散人的飛行軌跡微妙的重合。
“呯!”一聲悶響,青州散人瀟灑飄逸的飛行動作立止,身軀僵住,甚至往後倒飛了一截。
微操擊退彈。
與此同時,落花滿懷的碎刃也終於出手了!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雖然論頻率論強度,不如不愁的速射或者碎片手雷,敵人依舊沒法完全躲開啊。
隻是眨眼之間,吳越散人的血量便岌岌可危,雖然血瓶、通氣貫體都用出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毀在後期上無可奈何,拉住吳越散人的手,使了一招移形換位。
他敏銳的感覺到,不愁這個時候目光焦點不在此處,換位一下,或許能把吳越散人救下。
然而,他隻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局。
不愁的目光焦點的確不在此處了沒錯,但那並不意味著她就沒有攻擊力。
就在兩人移形換位,彼此露出來的一瞬間,“嗵!”第二發微操擊退彈,輕飄飄的將毀在後期上擊退了出去,就仿佛早預料到,他會跟吳越散人此時換位一樣。
然後“噠噠噠……”不愁目光重新凝結,都不用速射,老老實實一梭子彈打過去,帶走了不甘的吳越散人最後一絲血量。
“咣當”,似乎還掉了件東西,但被距離最近的毀在後期上立刻給撿回去了。
毀在後期上五人組,又交出一個人頭!
借著衛不病的流星錘式新打法,三個人取得了第二輪交鋒的優勢。
不過,這並非此輪攻擊的終結,隻是中繼,這一輪攻擊……還沒有結束呢!
弄死了吳越散人,沈悠悠掉頭轉向,一個鐵山靠衝了出去。
衝向了哪裏?衝向了被擊退彈打落,但還沒來得及落地的青州散人!
雖然竭力躲避,無奈一個在地,一個在天,青州散人無可奈何的被沈悠悠頂中,再度飛起來,而且是直上直下的飛,保持浮空狀態。
“呯!”這個時候,不愁那邊沉悶的槍聲也傳來。
強力狙擊,趁吳越散人身在半空無力躲避,一槍帶走了他足足一千兩百點血量。
加上之前和沈悠悠糾纏時候的損血,再加上一記鐵山靠的衝擊,吳越散人血量赫然已不夠半。
見勢不妙,毀在後期上當然要去救,隻是……剛剛展動身形,“噠噠噠……”不愁的槍口又回來了。
雖然這個時候,感電狀態的持續時間已過,這種普通的射擊並沒有太大威力。
但是經過不愁的有意調節,一秒七發的高射速,配合高修正的製導子彈,打的毀在後期上連連頓挫,好像電影慢鏡頭一樣。
廢土其實是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瞬發技能的。
施法時間低於一定程度,比如說,0.1秒,0.2秒就一個簡單動作就能夠觸發的技能,沒有讀條,甚至不需要立定施法,奔跑、飛行在空中一樣可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