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多事之秋(2)(1 / 2)

王閑雲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問小梅:衛東是不是黨書男的筆名?

小梅點點頭。

那《男人錯》就是他寫的了?王閑雲的聲音有些高,把懷中的孩子嚇著了,哇哇哭起來。

夏雪抱過孩子,說咋呼什麼,嚇著孩子了。

小梅低聲說,就是他寫的,當時他不讓我給你說,怕你不讓他畢業。

王閑雲臉色鐵青,他太失望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得意門生竟然可以背叛自己,竟然可以瞞著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現在竟然和自己的老情人混在了一起!

王閑雲有些出離憤怒了。他狂躁不安地在屋內走來走去,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他口中念念有詞:這個畜生,這個敗類,這個……作家立場

什麼是好的文學

長期以來流傳著一種信條,即“好的文學”為更好地理解社會提供了一把鑰匙,提供了一種更好地領會“道德生活”的方式,這種信條未經深入考察,但卻有力地為許多作家、批評家和嚴肅的一般讀者所接受。——[英]理查德·霍加特霍加特是英國著名的文化學者,他在論文《當代文化研究:文學與社會研究的一種途徑》(《當代西方文化學》,北京大學出版社)指出了傳統意義上的“好的文學”的意義所在,並且認為試圖說明“好的文學是為了闡明和批判其時代而站在這個時代之外的”是非常值的、植根於社會之中的。它有其大量的文化意義,因而並不存在“自在的藝術作品”那樣的東西。

我很認同霍加特的這些觀點,從自己的創作實踐出發,我深深地體會到“好的文學”必須具備兩種品質:與現實生活在質地上的緊密聯係;同時還要有超越現實的非凡遠見卓識。

一直以來,文壇上盛行一種小說要好看的觀點,作為這種觀點的另外一種說法就是小說要有故事,除此之外,在王小波的作品流行以後,有評論家提出小說不但要好看還要有趣。的確,作為文學家族裏的主要成員,小說在天然品質上就應該具備好看、有趣的因素。但我認為,僅僅具備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作為小說不可或缺的一個方麵即思想的傳達是非常必要的。但我也並不是一味強調小說一定要擔當起“五四”確立的啟蒙的任務,而是主張小說應該對現實生活有所啟迪,對人們的思想進化有所幫助。

一段時間以來,我的寫作一直努力圍繞著這個信條展開,無論是小說寫作還是學術研究,我都企圖在考察現實生活的基礎之上,用自己手中的筆來對生活進行力所能及的“幹預”。我在這裏用了“幹預”這個對許多評論家來說很敏感也很忌諱的詞語,文學幹預生活的主張似乎已經是成為過眼煙雲了,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一道早已逝去的風景線了。但我認為,文學幹預現實生活的觀點還不應該退場,至少在現在這個特殊的瞬息萬變的時代,在大多數文學的受眾群體還不能夠很清晰地看透現實生活的醜惡之前,文學啟蒙還是非常有意義的。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被文壇上盛行的小說要純粹要好看的觀點所迷惑,也寫出了一些追求純粹追求好看有故事的文學作品,並且也確實給我帶來了一些比較實際的“好處”:這種小說特別容易發表。我發現現在的文學期刊界,除了極少數的文學期刊還能夠容忍具備探索性質的前衛文學以外,幾乎都對那些有思想但不好看的小說亮出了黃牌。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是讀者的選擇,在消費主義流行時代讀者隻願意讀那些所謂輕鬆好看的小說,這種讀者需要迫使文學期刊集體做出了調整,結果便造成了文學在一片好看聲中丟失了自己的思想。

但我很快發現,小說不能隻是好看,如果這樣,純文學就會逐漸地迷失到通俗文學的境地。相信許多評論家都會注意到,我們的文學在逐漸地分化,通俗小說和純文學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涇渭分明。

在我的長篇小說《背叛》中,我通過主人公王閑雲說過這樣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