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虞單的親兵去安排落實了虞單的命令,不一會就有十幾個親兵被派遣出來,一人雙馬,輕裝上陣,準備護送魚飛燕主仆二人去吳越之地。
虞單心中自有計較,這魚飛燕雖說是個歌姬,但是頗得長樂宮的那位老祖宗的歡心,這次既然在這裏有幸遇到,自己做個順水人情又何妨?
那十幾個親兵已經準備妥當,虞單甚至專門騰出來一輛車供魚飛燕乘坐,魚飛燕坐在車上,朝虞單拜別。
“飛燕在此多謝虞將軍,他日若是飛燕再上長安,有暇定再為將軍歌一曲。”
虞單大喜,對於飛燕大家的音律表演自己也是很神往的:“那本將軍便在長安卻之不恭了。時間不早了,魚大家請!”
車隊緩緩起行,向著南方而去,魚飛燕也將頭縮回到了車廂裏。
虞單望著已經起步的車隊,忽然想起了什麼,張口問道:“飛燕大家且慢走,本將軍有一事相詢,不知飛燕大家最近有沒有見過一群遊俠兒,大約五六十人左右,裏麵有一個自稱鬼穀子傳人的短發男子帶領隊伍?”
護送魚飛燕的虞單的親衛聽到自己大帥的話將車隊停了下來,車子裏的魚飛燕還沒有答話,騎在馬上護著車子的樊姓漢子卻是先開口了。
“回稟大將軍,我們主仆二人在山中的確見到了一群人,不知道是不是大將軍要找的那些人。短發男子沒見到,不過我們在那些人裏見到了劍聖李壽!”
樊姓漢子伸手朝餘生他們離去的方向一指:“他們朝那個方向去了。”
坐在車裏的魚飛燕明顯的身子一顫,詫異的看著樊叔叔,想要開口,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虞單眯著眼睛盯著樊姓漢子,樊姓漢子昂然不懼的坐在馬上毫不避諱的和虞單對視著。虞單揮了揮手,說道:“多謝飛燕大家坦誠相告,飛燕大家南下若遇到麻煩可以提本將軍的名號,虞某人的名字在吳越之地還是有一些麵子的。本將軍還有要事,恕不遠送,告辭!”
說完,虞單撥馬回頭,退回到了自己的軍隊當中,護送魚飛燕的親衛也重新起行。
這魚飛燕的仆人,不是個簡單人物啊……
山林之中,這裏是一處峽穀地帶,餘生等人在峽穀的一側的山上,早有善於攀援的遊俠兒攀爬到峽穀對麵的山頂上。一條綁著繩索的長槍被力士投射到了對麵,然後對麵的遊俠兒將繩索綁好,一根簡易的繩橋就搭好了。
經曆過了懸崖速降之後,接著餘生等人是爬山涉水,專挑難走的艱險的道路行進,不說虞單的大軍,就是那些楚軍中善於追蹤的追蹤者都不一定能跟上餘生等人的腳步。
繩索扯好了,餘生拽著繩子用力扯了扯,很是牢靠。當下也不言語,身先士卒,攀上繩索,手腳並用的朝對岸爬去。
這可苦了那不通武藝的極樂道人,這一路跟著這些遊俠兒專走難走的地段,極樂道人可是沒少遭罪。封子已經準備好繩索,朝著極樂道人說道:“道長別發呆了,趕緊過來啊!”
極樂道人鐵青著臉,下懸崖的時候就是這封子將自己縛在後背上,一路速降下到了懸崖下麵,自己是剛一落地就吐了,那種整個人懸空的恐懼真是刻骨銘心,再加上這個叫封子的家夥身上的味道實在是……所以現在看到自己又要被縛在封子的身上,極樂道人隻覺得一陣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