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夢醒已是千年身
蕭瑟的冬季,隻留下在夜晚呼嘯的冬風,越來越肆虐。地上雪白一片,好像要把整個天空都映得雪亮。雪花優雅的飄落,調皮的落在不堪重負的枝條上,壓得枝條嘎吱嘎吱的慘叫。
遠處行來一個穿著單薄的人影,失魂落魄的緩慢的行走在這慘白的雪地上。突然,他好像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倒在雪地上,掙紮了許久也沒有站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獵戶裝扮的壯碩身影提著一隻野兔過來了,看見地上躺著一個被雪埋了一半的人影,猶豫了良久,還是壯著膽子過來看了一下。翻開挺屍的人,摸了摸頸子,還好有心跳,想了一會,就把人給背在身上,向著自己的家裏走去。不過獵戶沒有注意到,在他把人背上身的時候,躺在地上的人一個劇烈的抖動,不過時間很短,獵戶以為是此人被凍的。
快到獵戶家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著厚厚的棉衣的婦女小跑過來:“怎麼現在才回來,飯都快涼了,快點進屋,熱和著哩;咦,你背的什麼,難道獵了一頭大的?”
“不是,這是個人,在路上看見被雪埋了,摸著還有氣,就給救了回來,來,拿著,這個天氣,獵物都不敢出來,隻獵到一隻兔子,你把它給弄一下,順便煮點粥,這小兄弟醒來了可能會吃點。”
“明哥,這個人來曆不清,就這樣把他弄回來,我怕惹上禍事啊”,婦人憂慮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猶豫的在雪地上沒動。
“我明白,不過看這小兄弟年齡不是很大,穿的衣服也很單薄,估摸著是家裏出了事,一個人出來討生活的,結果又冷又餓的凍暈了在雪裏”,明哥看著妻子還要說什麼,直接說道,“好了,你快點去準備,我把小兄弟帶進去”。說著直接入了門,把人放在床上,蓋上一層薄薄的被子,又把火爐搬近了一些,好讓床上的人能盡快的好過來。
明哥弄好了之後就直接出去擺弄他的工具去了。卻不知此時床上的人正在發生著一件詭異莫名的事。床上的人,時而皺眉,時而展顏,有時又很痛苦,嘴唇咬得緊緊的,絲絲血跡從嘴角流了出來。陡然間,床上的人,像是做噩夢是的,睜開了雙眼,眼裏透露著震驚、不可思議,隨後就歎了一口氣,露出一個似解脫,又似認命的笑容。
“感謝老天又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上一輩子累的像頭牛,活得像隻狗,這輩子我要活得逍遙快活。不過,我附身的人居然是千多年前大唐時年輕時的薛仁貴,這就有點不好過了呀,人家可是要建功立業的名將啊,我附身薛仁貴身上,這是個什麼事兒啊。。。”
說話的人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叫薛禮和薛仁貴同名,是二十一世紀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在孤兒院長大,由於成績好,考上了省級重點大學。薛禮對文學感興趣,就報了個中文係,結果,由於學費的原因,在大學期間除了背了一些著名的詩詞,其他的時間全用去兼職賺學費去了。畢業後也沒找到對口的專業,幹著銷售這一行,錢沒多少,還要從中扣除一些,寄給養他的孤兒院,希望改善一下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們的生活條件。當初的22歲年輕小夥,就這樣做了7年,如今看起來就像是45歲的大叔。由於吃飯不按時,住的地方潮濕陰暗,黴菌滋生,體檢的時候,整出了個胃癌晚期。在醫院治療了半年,積蓄花完了不說,還受了半年的苦,整個人看起來就和風燭殘年的六十七八的老人一樣,每天還要忍受非人的痛苦,隻有聽歌,研究古代文學來分散注意力,可惜他實在不是作文學的了,隻有放棄,轉而開始看小說。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薛禮走完了他悲涼的一身,他最後的念頭是:我這一生,都在追逐著錢,連個戀愛都不曾談過,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我能過的逍遙,快活,和我喜歡的人一起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