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陰沉沉的一片,巨大的烏雲團在頭頂上翻滾起伏,猶似隨時可能瀉下傾盆大雨相似.陰冷的秋風拂動大旗,發出獵獵的聲響。
戰鬥,即將開始。
趙芊芊長槍一指,大喝道:“殺——!”忽地,如同卷起一陣劇烈的旋風一般從趙芊芊身邊卷過,挾著隆隆的奔雷聲卷向遼軍而去。“唔——”遼軍進攻的號角也吹響了。怒吼著的遼軍將士也一路喊殺著迎了上來。
作戰的命令已經下達,戰爭即將開始,要麼戰死沙場,要麼加官進爵!
鋒利的長槍在宋騎們的手中舉了起來,泛著死亡的寒光,整個騎陣形成一個巨大的整體,撕裂著身前的空氣,像一支鋒銳而狂暴的巨矢般迎向遼軍,而遼軍們也是揮動著手中的彎刀,掀起咆哮如雷般的聲浪,恨不得隻一擊便將呆傻的宋軍斬於馬下。
“叮叮當當……”般一陣劇烈的金鐵交鳴聲中,讓遼軍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沉重的長槍和鋒利的彎刀在半空中猛然撞擊在一起,長槍依靠著高大的戰馬前衝的慣性和本身的巨大動能隻一擊便將彎刀的攻勢擊得粉碎,並順勢在遼騎的胸口刺出一朵朵巨大的血花。原本還處在極度興奮中的遼軍們,臉色在宋軍長槍轉瞬沒體的瞬間將驚恐和難以置信定格在了臉上,隨即隻覺身體被一股巨力猛地向後一推,然後在雙眼逐漸模糊的瞬間便覺得身體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耳旁呼呼風響,緊接著在身體砰然落地的同時消失了一切的知覺……舉戟、平端、急刺、突破、入體、回槍,一整套動作直若行雲流水般酣暢淋漓,宋軍們的擊殺動作竟是如此的幹淨而利落,沉穩而毒辣!
事實令人震驚,陣後觀戰的耶律楚雄頓時隻覺得眼前一花,心中一震:“不可能!宋軍如何有這般強悍的戰力?在馬上又如何人人能熟練使用這般長槍?”就在耶律楚雄驚駭間,整個宋軍騎陣已經像個巨大的鐵錐一般在遼國騎陣裏狠狠地鑿出了個巨大的豁口,前進途中留下了遼騎一地的伏屍!可憐這支精銳的遼騎竟成了趙芊芊揚名天下的一塊墊腳石!
“報!宋軍主將趙芊芊大破我軍!”觀戰的斥候前來向耶律楚雄報告!
報信的斥候隻覺銀光一閃,便以身首分離。
隻見耶律楚雄一邊擦著佩刀的血跡,一邊用懶散的語氣向周圍的將領問道:“大敗,什麼叫大敗?”將領紛紛躲避目光不敢答話,耶律楚雄轉頭盯向宋軍騎陣,獰笑一陣“趙芊芊?!”回過頭命令“全軍出動!”
“唔——”遼軍總攻的號角吹響了!
看到一片片的遼軍趙芊芊並未與之相抗,招過副將:“標騎本部,前隊後置,掩護大軍退至峽穀,按計行事!”
“是!”副將領命而去。
看到這裏有人就會問,為何趙芊芊不同遼軍大隊相鬥,反而後撤,還有龐統去哪兒了,趙芊芊又有什麼計謀?
此次遼國大軍來犯,敵強我弱,不宜正麵相抗。若退守關內,遼軍全麵追擊,大宋必定損失慘重。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一般而言,大軍作正戰,次軍奇襲。這次宋遼戰場有一大峽穀是一絕路,有進無出。
隻要趙芊芊贏得首勝,觸怒耶律楚雄,對趙芊芊窮追猛打,趙芊芊便佯裝退入峽穀,耶律楚雄以為趙芊芊為其刀俎,其軍心定然鬆懈。龐統率飛雲騎伏擊其後方無備,敵軍一旦吃驚回身,趙芊芊帶兵轉身殺入,令其首尾不能相顧。這一策趙芊芊可是把性命都交托於龐統,如若龐統不出兵或晚一會兒,趙芊芊必然性命不保。
當時龐統感興趣的問:“你就那麼相信我?”隻要他晚出兵一會兒,趙芊芊、耶律楚雄必成疲憊之師,龐統的勝算就更大了,一旦趙芊芊死於亂軍之中,不說這麼大的軍功,從此朝廷可真就是他龐家說了算了。
趙芊芊隻是盯著他說了一句“因為你是龐統!”就離開了。
龐統望著趙芊芊離去的背影“有趣,有趣,真有趣!”
回到戰場,耶律楚雄果然如同餓狼般緊咬趙芊芊不放。可就在耶律楚雄要追上趙芊芊時,所有遼軍突然全部撤離。
正當趙芊芊感到奇怪時,宋軍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不好啦,沙暴來了!”
漫天黃沙猶如潮水般湧來,離宋軍越來越近。
趙芊芊大喊:“全軍退至峽穀,保護好糧食淡水!”所有人全都退至峽穀。
沙暴來得快,去得快。宋軍一撤入峽穀,沙暴已經停了,所有人都灰頭土臉。這時遼國追兵也追來了,峽穀是處絕地,趙芊芊已無路可退,隻能等龐統的救援了。還好遇到沙暴時,趙芊芊讓人保護好糧食淡水,趙芊芊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穀口外,耶律楚雄和一眾遼將望著峽穀。
耶律楚雄身邊的遼將問:“元帥,何不乘勝追擊?滅了趙芊芊,再追龐統?”
耶律楚雄不在乎的回答:“此乃絕地,趙芊芊能往哪兒跑?困!”
“元帥的意思是?”
耶律楚雄冷笑:“殺人隻是一瞬間的事,我喜歡看別人絕望,尤其是趙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