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後座椅上的彬原結衣裹著大衣,看著渾身冰冷失去意識的段子昂,慌亂的想要推開李淩誌,坐在副駕駛的年輕人剛想開口,李淩誌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放心,他沒那麼容易死的!”螺旋槳在轟鳴,李淩誌高聲的喊道。
彬原結衣檢查著段子昂身上的傷口,雖然看起來他渾身是血,但多數都是皮外傷,隻有小腿上一處被子彈打穿,李淩誌從座椅下掏出一個急救箱,遞到了彬原的手中,由她來為段子昂做簡單的包紮。
前麵的年輕人看著這一幕笑道,“六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把他搞成這樣了呢!”
李淩誌沒有說話,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信任他們,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展現出自己的友善,博取一些簡單的信任,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和這個叫段子昂的年輕人協商。
雖然如此,可段子昂的狀態依然糟糕透了,似乎隨時都會失去生命,李淩誌想起剛才見到他口吐鮮血,也許在之前受到了內傷也不一定。
李淩誌試探著伸出手,看著女子說到,“可以讓我看看嗎?”
彬原稍作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全程都死死的地盯著李淩誌的一舉一動。
除去段子昂的上衣,李淩誌輕撫著段子昂的身體,發現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內傷,可體溫卻異常的冰冷,猶如一具屍體。
看著段子昂薄弱的喘息,彬原結衣越發的著急,“救救他!”
李淩誌知道段子昂的重要性,就算她不說,自己也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在這裏,可一時間也找不出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六叔!”前麵的李墨櫟指了一下段子昂的側身。
李淩誌順著看了過去,原來在他腋下靠近心髒的位置有一圈紅色的印記,密密麻麻的,不像是傷口,更像是扭曲的細小文字。
似乎是找到了問題所在,李淩誌撫摸著那一圈印記,有些滾燙,感覺上也不是紋身,凹凸的質感讓他想到了一種東西。
那是一種失傳已久的秘術,李淩誌也從未真正見過這樣的狀況,所以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救他。與其說那是紅色的印記,倒不如說是類似於針灸一樣的紅色晶石,隻不過材質有所不同,多少都含有原石的成分,當然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材料。這些東西插進皮肉之內,精準的封鎖了心髒周圍的經絡,將血液中的seed死死的困住,這也就是段子昂能力喪失的原因。
不過這樣的秘術當然也伴隨了相當大的風險,比如如此密集的印記,要做到針針精準無誤,這就是對施術者的嚴峻考驗。因為哪怕有一個稍有偏頗,少說是秘術失敗,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施術者終身癱瘓甚至猝死!
而且,被施予這樣的秘術的人,體內絕大多數的seed被困於心髒附近,不僅完全抑製了第六感的發揮,而且可想而知,如此巨大的力量被困於胸腔之內,對於人體來說是多大的負擔,很可能就會爆體而亡。
回想段子昂口吐鮮血和四肢冰冷的症狀,看來他的狀態很是糟糕,可能已經到達危及生命的地步。
一旁的彬原結衣當然不了解這些,看著李淩誌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更加的忐忑不安,“求求你,救救他!”
“嗯?冷麵女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小子嗎?”副駕駛的李墨櫟滿臉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