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陽光灑照在高崗上,映染得崗上的景色另添可人的味道,在一株大樹底下正有一對十七八歲的年青男女在聊天。那男孩長得相貌堂堂,眼睛明亮藏神,給了一種忠厚樸實的印象,體形偏瘦,卻不削弱他英明有智和分數。至於那女孩則少他一歲,長得清秀優雅,格外平和人的心田,身段豐瘦有致,讓人挑不出她的身材有半分礙眼的地方。
這時候,那男孩倚著樹身挺身坐著,眼睛望向西南方向的一座巍峨的山脈,看得是那麼的專注,好像這世上沒有什麼物事可以找岔他的思緒。
那女孩則是毫無顧忌地將腦袋枕著他的大腿,半眯黑白有神的眼睛對視上午的陽光,眨眨美麗的眼眸,問道:“逸哥,昨晚老爸考我說,‘女命命盤中,如果印星過重而缺少財星來克破的話,便表示這位命主子息不美,這個我能理解啊。可是老爸還說了句‘如果女命財星過重,也會影響到子息,這個我可不大明白了?問老爸原因時,他卻不肯直說,隻是叫我去想想,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啊?”
她說這話時原本口音已經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偏讓她刻意加入少許撒嗲發嬌的味兒,這份衝擊力可不是蓋的,即使是老和尚恐怕也要抗拒不來。話雖這樣說,但那男孩卻像是聽過極平常的一句話兒,眼神半沒轉下來瞧她一眼,仍是聚精會神地眺望浮蕩空中的白雲,輕聲答她:“你也能明白,女命是以‘傷官’和‘食神’為子女星,一個命盤裏邊,如果格局不能入‘從格’,一旦財星過重,便是直接泄弱傷官、食神的精元,那這位命主的子女毫無疑問會受到影響。“
那女孩合眼小想了片刻,恍然想通,連連點頭說:“對啊,我的腦筋怎麼這麼笨呢?老是轉不過彎來。逸哥,你可真聰明耶。“小姑娘家噪音既嬌且柔,更是話出肺腑,瞳仁裏還滿閃著小星星。
隔了會兒,不見那男孩開口說話,那女孩可氣急了,坐直身子一展傲人的胸部風光,要是定力稍弱的異性準會受不了而直噴鼻血,幽怨地橫了逸哥一眼,嘟起性感欲滴的小嘴兒說:“逸哥你真討厭,老是惜話如金的樣子,對著女孩子你也不能溫柔些嗎?還是……還是你對著我討厭?”
那男孩向她淺淺展露一個足可迷死異性的笑顏,慢悠悠地說:“別瞎說了,逸哥怎會討厭你?”
一聽這話,那女孩芳心樂開了花朵兒,讓她的玉容瞧起來又添加幾分俊俏,也知他是誠心講這麼講的,但女兒家嘛總是較為磨人,還故意問他:“真的嗎?”
對著這樣一個嬌媚多姿的小美女,要是換成一般的男孩早便對她討好千萬遍,但那男孩偏偏不是這一號人,淡淡地說:“我說了,信不信就你自個兒去想吧。”說完又舉頭直視太陽,並不懼怕會否傷了眼睛。
見他這樣不解風情,可別提那女孩內心可有多慪氣,但更氣人的是,自己愣是對他發不起火。一時不言,幾轉她自認聰慧其餘女孩一籌的腦筋,可讓她想出一個點兒,興奮地說:“逸哥,我呢手頭上有份命造,你能不能替我算算看?”
那男孩濃眉一挑,煥射幾可穿透人心的眼芒一個勁地瞧著她,淡然說:“你自己也不是會算嗎?”
那女孩嘻嘻笑了笑,微一皺潤脂如玉的俏鼻子,挽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嬌聲說:“你明白的,我學算命向來都是半桶水,也沒少給老爸嘮叨。我就怕算偏了,所以才求你算算嘛,我也能從旁觀摩學習呀,對不?”
那男孩暗地苦笑一下,感歎確是拿這妞兒沒轍,乃說:“好吧,報出你那份命造來。”突然想起一事,問:“這是誰的命造?”
那女孩稍含埋怨道:“這份命造是老爸給我研習的,我哪知是誰的?要你確想知道,你去問老爸得了。喏,你僅需算出她的姻緣怎樣、丈夫怎樣便成了。”說著這話的同時,漆黑眼瞳裏快速掠過一點兒狡黠的光芒,不好沒讓那男孩見到,直接報出那份命造。
那男孩性格便是果斷不拖泥,掏出一本全自動的電子萬年曆。研習四柱八字的人,除了瞎子有門秘密起八字命盤方法之外,其餘的人起命盤均是借用萬年曆,這玩意便等如是看風水時必須具備的羅盤。古老的萬年曆攜帶不便,而且篇幅有限,怎能及得上電子萬年曆呢?範圍無限,年年自動更新,而且準確度更精密、更可信。這玩意兒講得這樣起眼,價錢自然不菲,幸好他幹爹兼師父風水藝兒尚算過得去,多年來也賺了不少的華幣,買得起這個寶貝,否則以其吝嗇的個性,才不舍得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