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誌軍一頓教訓,牛成義很鬱悶,偏偏又沒有辦法反駁對方,因為他確實有些著急了,正如王誌軍所說,銀針送去消毒也就幾分鍾的事,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王老師教訓的極是,護士長,麻煩你了。”
牛成義將包裹遞給了護士長,心裏很是無奈,他著急是因為不忍心看到徐衛國躺病床上昏迷,不想徐若涵為她的爺爺一直擔心,想快點兒讓徐衛國清醒過來。
他的出發點沒有問題,隻是太著急了。
“我馬上就回,牛醫生,你稍等片刻。”護士長接過包裹,小跑著離開。
“牛醫生,走吧,我們先去監護室。”王誌軍提議道。
“嗯。”牛成義點了點頭,跟著王誌軍到了監護室外麵。
徐牧天和徐若涵也在這裏,見到牛成義走過來,徐若涵上前道:“成義,我爺爺就拜托你了。”
“我會盡力的。”牛成義輕聲說道,心裏卻是有些無奈,徐若涵也太不會說話了,王誌軍就站在他旁邊,徐若涵這話雖是無心之失,卻也有打王誌軍臉的嫌疑。
幸好徐若涵的父親徐牧天在場,上前替王誌軍解圍道:“王醫生,實在太麻煩您了。”
“徐將軍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王誌軍皮笑肉不笑的道,幸好有籠罩全身的隔離服,不至於讓人看到他尷尬的麵容。
在徐家父女的注視下,牛成義和王誌軍進入了重症監護室,王誌軍一進去便開始檢測裏麵的各項器具,觀察上麵的指數。
而牛成義則按照中醫望聞問切的方式,直接開始為徐衛國診斷。
搭著徐衛國的脈搏,牛成義神情凝重,目光專注。
足足把了三分鍾的脈,牛成義才放開徐衛國的手。
至此,牛成義完全可以確定了自己早先的診斷結果,徐衛國的病確實是操勞過度所引起的一連串身體反應。
確定了病因,治療自然不在話下,牛成義馬上就確定了治療徐衛國的辦法——
大明月輪針法。
也算是因果造化,徐衛國派他去緬北地區執行任務,讓他恰巧學會了大明月輪針法,否則的話,牛成義一時間還真想不出立竿見影可以治好徐衛國的辦法。
見牛成義胸有成竹的模樣,王誌軍皺了皺眉,看似隨意的問道:“牛醫生,怎麼樣?你可以確定徐老爺子的病因嗎?”
“不是很確定。”牛成義搖了搖頭,不準備實話實說,免得王誌軍跟他較勁,一本正經的又整一堆大道理出來。
“我們也辦法確定,隻推測老爺子這次病重可能是操勞過度引起。”王誌軍輕聲說道。
聞言,牛成義目中閃過一絲訝色,倒是有些意外,王誌軍推測出了病因。
“牛醫生,從你們中醫的角度,應該有讓老爺子好轉的辦法吧?”王誌軍又問道。
“有,我剛好想到了一個辦法,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先試試吧。”牛成義以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雖然他有十足的把握治好徐衛國,但他並沒有將之表現出來。
“哦,什麼辦法?”王誌軍詫異的道,十分吃驚,他苦思冥想一周都找不到辦法,牛成義不過替徐衛國把了把脈,竟然就想到了治療方法。
“針灸!”牛成義嘴裏吐出這兩個字。
“針灸?”王誌軍眉頭皺了起來,慎重的問道:“牛醫生,如果把握不大,我建議你慎用這種辦法。”
王誌軍對中醫的了解不多,但他畢竟從醫好幾十年,也不可能完全沒了解,針灸是一門極其玄妙的醫術,通過銀針刺穴的方式治療疾病。
但也正因為針灸十分玄妙,所以幾乎沒有科學依據可言,一針紮下去,後果難以預料。
“王老師,你放心,我會掌握好分寸。”牛成義平靜的道。
恰在這時,護士長牛成義帶著消完毒的包裹回來了。
“護士長,謝謝了。”牛成義謝了一句,當著兩人的麵,熟稔的拆開了包裹,從一包明晃晃的銀針中抽出了一根,夾在拇指和食指之間。
而後,牛成義來到了徐衛國的病床前,銀針瞄準了徐衛國的太陽穴。
“牛醫生,等等。”見狀,王誌軍趕緊進行了阻止,牛成義也太隨意了,這就準備施針,都不醞釀一下嗎?
“王老師,怎麼了?”牛成義回頭問道。
“咳咳。”王誌軍咳嗽一聲,道:“牛醫生,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建議你真別這麼做。”
他雖然看牛成義不怎麼順眼,但見到牛成義想用針灸之術治療徐衛國,他發自內心的建議牛成義別這麼做,萬一出了錯,後果不堪設想。